陰陽怪氣的小白臉名叫羽川條平,是寅倉家長女的相好,但自己只有29歲,年紀相差31歲,談論間似乎還是寅倉家次女,一位戴著眼鏡的古板女人寅倉實那的前男友。
高成暗自腹誹。
管家的擔心是對的,一大幫遺產繼承人,亂糟糟的,彼此之間的關系似乎也不怎么好。
“這個家的主人寅倉迫彌先生得了不治之癥嗎?”用餐間高成問道。
“是啊,據說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時間,所以我們才來參加這個晚餐會……”
“因為請帖上寫了缺席者不予繼承遺產嘛,”小白臉喝著紅酒,看向自帶高貴光環的高成自嘲道,“我們可不像大少爺你,大家都缺錢得很呢,搞不好沒有遺產都活不下去了也說不定……”
“喂!你夠了吧?”
寅倉家幾個兒子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傍富婆的小白臉,這會臉色愈發難看。
小白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明明都是為了遺產,還都裝模作樣的。
“不過話說回來,”小白臉放下酒杯,轉向一直空著的主位問道,“迫彌先生怎么還沒過來?”
“是啊,”古板眼鏡女寅倉實那跟著道,“以前這個時候,他都已經開始抱怨料理了。”
“那個……”靜立在旁邊的女傭阿光出聲道,“我去老爺房間看看好了,老爺可能還在睡。”
“真是的。”
寅倉家長女看著女傭離開餐廳。
“干嘛還要把這個拖油瓶特地留下來啊?迫彌他該不會也打算給她一份遺產吧?”
“搞不好就是這樣,”小白臉繼續喝酒道,“畢竟她也算是那位未婚妻的孩子。”
高成默默皺眉放下刀叉。
比起遺產繼承問題,他其實更想弄清楚半年前那個女傭遇害事件,盡管有大廚的證詞,那位寅倉迫彌先生還是相當可疑。
怎么看都似乎是故意給自己創造的不在場證明。
關鍵是那個棺材,可如果地下有暗道的話,警察應該會發現才對……
唉,他完全不是當大少爺的命啊,吃個飯都要想這些東西。
“啊——!”
才過了一會,女仆小光的尖叫聲便突然打破沉寂,連高成都被嚇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不、不好了!”小光大聲喊道,“老爺他……”
寅倉迫彌的房間在餐廳出門走廊右轉后最里面的房間,高成第一時間帶著小哀靠近時,女仆整個人癱坐在門口,神色驚懼地指著房內。
“老爺他好像死掉了!”
“拜托,”后面跟來的寅倉家幾人不滿道,“別胡亂說話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他最近把棺材當床睡……”
“不、不是啊!”女仆還心神未定道,“我打開蓋子的時候,老爺胸口血淋淋地插了一個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