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西村志保沒有隱瞞,神色不太好看道,“楊團長被人槍殺了,兇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所以……”
“槍殺?”
氣氛突然一涼,眾人仿佛和吵雜的劇場中隔離起來,分成了兩個世界。
“一個星期前,不就是我聯系你的那天嗎?”園子吶吶道。
“就是那個晚上,”西村志保帶著大家從另一側進了自己船艙房間,“演出結束后發現團長死在自己房里,臉上蓋著面具,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一只耳朵被切掉,身上還被金魚水澆濕。”
“太可怕了。”
園子和小蘭有點不敢再聽,好在西村志保還要工作,匆匆忙忙又去了化妝室,給雜技團演員們化妝。
“我先過去了,你們等會可以直接去上面看演出。”
“你們就是西村小姐的朋友嗎?”一個少年用中文問了一句,覺得似乎不妥,搖搖頭跟著離開船艙。
劇場就在甲板改造的一棟大屋內,和稍顯破舊的船身還有狹小的船艙不同,舞臺裝修得倒是氣派。
高成從船艙到劇場的時候特地看了眼后臺,過道掛了很多戲服,因為光線昏暗看起來格外恐怖,深處好像有著噬人惡魔。
他剛才一直在想,金田一上海人魚事件有好幾個版本,不知道這次碰到的是哪個,居然一個星期前就死了人。
職業習慣讓他很想盡快收集情報。
雖然不知道具體案情,但他隱約記得,不管是哪個版本的人魚事件,都是連續殺人案。
關鍵詞是“復仇”,和多年前日本的一樁案件有關。
這里表面上是雜技團,暗地里卻是走私盜竊團伙……
“又有恐嚇信了,”后臺有人驚慌道,“春后必有夏……果然是四蘭,四蘭變成人魚回來復仇了!”
“閉嘴!”
“團長戴著的面具是春,現在其他面具全都不見了……”
“四蘭早就死了!”
“少說廢話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大聲呵斥道,“快點去準備,演出馬上就開始了!”
“阿成?”園子回來催促道,“你在干什么啊?大叔已經去占位置了。”
“哦哦。”
高成心不在焉地跟上園子。
本來以為回上海就能好好玩一回,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普通世界,被卷入案件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或許是因為恐嚇信的緣故,演出還沒看是就有幾名警察從入口進來,暗中警惕著什么,坐在后排的高成隱約聽到在說兇器的事情。
案發后警方認為作為兇器的手槍被丟進了黃浦江,可是直到今天都沒能在江里找到。
船艙,雜技團顧問房間,剛才在后臺發了一通脾氣的西裝男藤堂壯介臉色依舊非常難看,甚至悶出了汗水。
“今天真的要表演嗎?”一個打扮靚麗的洋女人自顧自地進入房間,在藤堂對面坐下,“警察又過來了,要是他們查出四蘭的事情怎么辦?還有魚人的詛咒,四蘭說不定是想殺我……”
“哼,什么魚人詛咒?肯定是有人在團里搞鬼!”藤堂惡狠狠地抽了口煙,“對了,剛才那幾個人是怎么回事?那個馬尾少年有些眼熟……”
“說是西村的朋友,過來玩兩天,”洋女人對高成一行不怎么在意,依舊心神不定道,“不行,我今天不演了,你找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