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光漸漸消散,茶館內古色古香的擺設出現在蘇晨的面前。
他此時正坐在八仙桌旁,杜凱峰坐在他的旁邊,至于另外一個活下來的新人李馥,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
帶著金絲眼鏡的白鏡明站在臺上的桌案后,正拿著毛巾擦手,看到突然出現的蘇晨三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抬手一招,蘇晨立刻感覺到體內的異常,一股奇異力量就要包裹著血刀從他身體里沖出來。
蘇晨臉色頓變,連忙閉上眼睛,在腦海中觀想血色關公圖。
他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血光,一道純白符敕從他體內被逼出,向著臺上的白鏡明飛去,落在了他的手中。
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符敕,白鏡明將其收了起來,從臺上下來,向著蘇晨走了過來。
杜凱峰低聲道:“找麻煩的來了!”
“血刀在你手上?”
白鏡明在蘇晨面前站定,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蘇晨點了點頭:“在我手上!”
剛才純白符敕從他體內飛出,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此時否認也沒有什么意義。
“將血刀交出來,故事世界里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滿足你一些不過分的要求!”白鏡明語氣中帶著些不耐,用一種施舍的語氣,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晨道。
蘇晨聞言,咧嘴露出燦爛笑容:“你那三個手下,一個是死在主線任務中,另外兩個都是我殺的!”
白鏡明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陰冷。
雖然蘇晨沒有拒絕,但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不過,血刀對于白鏡明來說,實在是太過珍貴了,即便蘇晨如此態度,他仍然不愿意就此放棄。
“只要你將血刀交出來,朱東三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在聊齋之中,得罪一位主講人的后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白鏡明聲音陰冷,讓人感覺背上如同被蟲子爬過。
“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在這聊齋之中,得罪了一位主講人就混不下去了!”一旁坐著的杜凱峰轉著手中的茶杯,臉上似笑非笑,“毛毛蟲是能蛻繭成蝶,但您現在還只是毛毛蟲不是!”
蘇晨挑了挑眉毛,杜凱峰可不像是那種仗義執言的人,現在突然為自己出頭,這里面的事情就有說道了。
不過,他也沒拆杜凱峰的臺,畢竟現在杜凱峰是站在他這邊的。
“杜凱峰,你真的想找死不成?”白鏡明的臉色陰沉地好似要滴下水來。
對于他的威脅,杜凱峰視若無睹,對一旁的蘇晨道:“別搭理他,你真要是把血刀給他,我們還真惹不起他,現在么,呵呵……”
“杜……凱……峰!!!”白鏡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杜凱峰乜了白鏡明一眼:“怎么?白老板,你還想在這聊齋之中動手不成?”
“阻人成道,不死不休,今天的事不算完!”
留下這句狠話,白鏡明的身體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蘇晨看了杜凱峰一眼:“得罪了他,真的不會有問題么?我可是清楚記得,在故事世界之中,他一道符敕就將你打傷了!”
“你以為那道符敕很普通?那可是他分化出部分元神煉制的,要不是為了血刀,你以為他舍得拿出來?再說了,我那是被偷襲了,若是正面對上,還奈何不了我。”杜凱峰傲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