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反而越是被提起,越是會幫助白圖在其他人心里“撕口子”,之后只要白圖繼續提高生產力,提高百姓對官府的信任程度,這口子就會越來越大。
至于此時此刻,焦嶺等人不用等日后,已經滿盤皆輸!
之前挑唆休妻的高彪、教唆焦母告狀的焦嶺,以及暗中提親的秦固,焦母給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別看焦母不會寫字,但凡是因為此事,踏入過她家門檻的人,一個個記得就跟寫在了本本上似的……
如此一來,就是不是孝不孝順的問題,而是舊官僚、宗族,迫害有志青年,不惜拆散美好愛情,而且……其根本目的,很可能還是詆毀白圖,動搖車騎將軍府在淮南的領導地位。
這劇本……其實和白圖計劃中有些差別,不過的確令原本大家的糾結之處都已經消失,可以預見,之后民間輿論將團結一致的批判焦氏、以及其他卷入其中的廬江府官員,并且成功完成了一次有標桿意義的宗族制反面典型的樹立。
“焦少府,你還有什么話說嗎?還有……高郡丞、秦都尉,是不是也在附近?大家都找一找,讓涉事者到前面來自辯。”白圖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焦母的倒戈五殺,已經直接奠定了此事的基調,至于……具體幾個太守府屬官的處理,白圖也不是很上心。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限是意圖顛覆車騎將軍府,下限是……道德品質敗壞,蓄意破壞下屬家庭以牟利?
不過事到如今,高氏叔侄、秦固、焦家幾個人,也就只剩下請罪的份兒,被在場百姓一個個認出來,一人一口口水的吐到前面來。
“荒謬!身為朝廷命官,爾等不思如何造福百姓,保一方平安,盡在此蠅營狗茍……居然為了自己利益,謀害自己的侄子、侄媳……
好、好!你們一個個,不也是舉孝廉上任的嗎?自己來說說,如此道德淪喪之事,該當何罪!”白圖故作怒聲道。
高鳴等人聽到白圖的話,先是嚇得肝膽俱裂,不過之后……漸漸卻緩過來了一些。
蠅營狗茍……為了自己的利益……道德淪喪……
表面上看起來,白圖是在憤怒,不過……幾個人精卻聽出了白圖隱含的意思。
白圖似乎沒有將此事,向“上限”引導的意思,不過與此同時,他們必須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就是現身說法的證明宗族禮法的弊端!
當然,如果他們頭夠鐵的話,可以一口咬死,自己是為了夢想與理念,而專門和白圖做對,并不是針對焦仲卿,只是剛好焦母對劉蘭芝不滿而已,這樣一來,對宗族禮法的傷害倒是比較小,但是……
加上之前白圖遇刺,他們至少有剿匪不力之責,基本就已經可以準備后事,不會有任何人給他們喊冤的那種。
所以……
“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嫉妒成狂,所以才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啊!”高彪馬上哭喊道。
“主公!我……我是被這孽障教唆,這才做出如此茍且之事,我對不起焦青、對不起百姓……”高鳴瞪了沒出息的侄子一眼之后,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除了焦嶺,其他人也都紛紛自我譴責,總之都是順著白圖的話說。
而矛盾中心的焦嶺,卻還沒有開口,不由得令人緊張起來。
雖然他們已經表態,但是……在焦母反水之后,焦嶺才是第一責任人,如果他頭鐵的話,其他人恐怕依舊有被弄死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