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公主,竟和一個小寡婦撕鬧,幸好眾人都不知她的真實身份,否則絕對會跌碎一地的眼珠子。
那個小寡婦乃是窮苦出身,此時哪里有底氣敢和女戰神爭辯,再加上村中的二嬸狠狠瞪她,她只能唯唯諾諾縮了回去。
女戰神頓時吐氣揚眉,感覺比打勝了一場戰役還要得意。
……
經過這么一鬧,所有人都知道驛站將會多出一個女管事,顧天涯沉吟半天,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自古官場爭鋒,都需身后有人,驛站雖然算不得正式官場,然而畢竟算是踏入了官場半步。
以后迎來送往,終歸要和官場之人打交道,而一旦和官場之人打交道,不免就會滋生出各種利益紛爭。
既然要有紛爭,那就得有后臺。
恰好‘小姨’乃是那位公主的閨蜜,有她待在驛站之中說不定能收奇效。
這事細細一想,絕對利大于弊。
顧天涯突然輕輕吐出一口氣,轉頭對著牛老四微笑一下,道:“牛四哥,您覺得冷不冷?如果覺得還能撐住,那么兄弟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商量!是關于驛站建造的事,須得好好規劃才行……”
這話說的十分謙恭,并不因為牛老四腦子不好而輕視,相反很是恭敬,分明帶了請示的味道。
牛老四明顯很是開心,咧開大嘴憨厚直笑。
這憨傻漢子使勁拍著胸口,不斷表現自己道:“兄弟你看看,俺可壯著呢!不怕冷,凍不著。”
顧天涯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看向院里院外的兵卒們,再次道:“兄弟們冷不冷?能不能撐得住?”
百十個兵卒嘻嘻哈哈,舉著火把道:“這點寒冷算個什么?北邊的邊境才叫冷。顧家兄弟,你不用在乎大家,咱們都是軍中老卒,一整夜不睡也無所謂,倒是你,身板子有點弱啊,不如你去屋里坐著,烤著火盆暖和暖和。”
顧天涯鄭重搖頭,沉聲道:“哥哥們挨冷受凍,我這個做兄弟的怎能去烤火?”
兵卒們怔了一怔,看向顧天涯的目光忽然多了一層親切。
反倒是女戰神這時有些歉疚起來,突然輕輕一扯顧天涯的衣角道:“要不,明天再議事?天太冷,你可不要凍壞了。”
停了一停,緊跟著又道:“士卒們也不能凍壞了。”
然而顧天涯卻突然豪氣生出,陡然輕笑出聲道:“既已挨了凍,不能白挨凍,雖然這天氣很冷,但是大家的心里都熱著,既然所有人都盼著驛站,那咱們就早一點開始建造這個驛站……”
說著猛然起身,目光赫然看向屋子方向,大聲道:“娘親,今次可得求您幫幫忙了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唯有女戰神目光輕輕在閃,依稀是在暗暗猜測著什么。
她隱隱記起來,顧天涯好幾次跟她說過,無論讀書識字也好,還是各種見識也罷,似乎都是顧天涯的娘親所教,所以顧天涯才會懂得比別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