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神情淡淡,不過不等太一多說什么,帝俊擺擺手,將太一拉了拉,沉聲說道:“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
“轟!”就見帝俊將河圖洛書拋出,東王公一接,漫天星光卷動,那河圖洛書,包容萬象,其中有一座浩瀚星海在浮沉。
滔滔純陽氣淌出,融入河圖洛書中,東王公感覺到與河圖洛書之間的隔閡,這可是帝俊的伴生靈寶,東王公想要完全掌握,怎么可能?
不過就在這時,那存于河圖洛書之中的無窮神力,轟然消散,東王公深深看了帝俊一眼,知道這是帝俊所為,如此一來,河圖洛書上,帝俊留下的烙印就此崩散了。
無窮純陽氣將河圖洛書草草煉化,不知是東王公與帝俊道路相仿的緣故,還是其它原因,這般倉促為之,東王公居然可以勉強操控河圖洛書了。
“嗡!”星海浩蕩,萬千星光流轉、連綿,無窮節點上,眾多星神咆哮,有浩瀚偉力,醞釀開來。
東王公感覺自身像是超拔天地,以一種更高的視野,來看待這洪荒天地,遙遙可見,時間長河中,有兩道光,貫穿古今,那光乍一眼望去,無比微弱,卻在不斷匯聚,有極為磅礴的力量,滋生開來。
待得最后,那光耀天地,震動古今,打磨一顆道果,圓潤通透,其上三花綻開,無邊青光垂落,自身之所在,便如一方浩瀚宇宙在浮沉。
那是鴻鈞與羅睺,要證得一顆大羅道果,從此萬劫不磨。
東王公身合周天星斗大陣,一步踏出,行走在時間長河之上,滔滔偉力流轉,一鐘轟鳴,宛若搖落日月星辰,有一種至高的力量,宣泄開來,而后向著羅睺殺去。
東王公與帝俊,自是不同,帝俊只有金仙道行,這種力量,帝俊難以承受,無法蓄勢以待天時,只有一擊之力,打出去之后,則受到反噬,難有作為。
而東王公,處于太乙之境,而太乙之境,可以說,上限極高,可以無限成長下去,在大羅面前,固然是螻蟻,但太乙走到極深處,面對這浩瀚無垠天地,也是有著翻天覆地變化的。
如果說,大羅為天,高高在上,那么太乙之境,則如鯤行滄海,鵬游長空,扶搖之間,震顫星月。
東王公自身境界不變,道行不曾加深,但有無窮大力,加持己身,使得東王公如一尊至高無上的帝,一步踏出,引得四方山海為之搖曳,萬里星辰,無量星光,為其加冕。
太一看的眼睛發直,滿是羨慕的說道:“大兄,你執掌周天星斗大陣,怎么做不到這樣?看你一擊之后,就萎靡不振了。”
帝俊眼下來看,就是一個病號,想要恢復起來,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對方有太乙之境,而我不是。”
帝俊神情復雜,淡淡說道:“我僅有金仙之境,那諸多星神皆為金仙道行,這相當于眾多與我相當的存在,將無窮神力加持我身,這如何去抗?”
“而東王公道友,別看僅比我等,多突破一個大關卡,這一步,卻是完全不同的,金仙再多,在太乙面前,也只是低層次的力量,這就有了主次之別,有了核心,又怎會一樣?”
“我出手,還需要擔心力量無法統合,東王公道友卻是不必擔心這些了。”
太一又怎會不懂這些,只是嘆道:“可惜了,東王公道友借助這樣的機會,多半又能窺視到前路,如此一來,哪有我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