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既然連受傷最嚴重的右手都能駁回來,僅僅只是脫臼的左手就更不用擔心。
這次還真是撿回了一條命,原本陳風都做好心理準備與自己的右手永別了。
在完全拆掉繃帶之后,手指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知覺。
陳風看著這條熟悉而又陌生的右臂,更加能夠感受得到鐘東海醫術的不可思議。
明明就連一條完整的斷臂都湊不齊了,卻能通過移植朱厭的細胞重新接回來,除了皮膚顏色稍紅一點以外,幾乎看不出與原來的差別,可謂是鬼斧神工般的技術。
“總之沒有什么不適的話就先用著吧,雖然也有高性能的仿生義肢可供選擇,但手肯定還是自己的舒服,你說是吧?”鐘東海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么,陳風還是點點頭說道:“謝謝。”
確認陳風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之后,鐘東海就帶著一大群醫生護士離開了,只留下穆清在門口候命。
除此之外,還有那名身著軍裝的男子還停留在原地。
從進門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巍然的雕像,默默等待著眾人散去。
如今病房里只剩他與陳風兩個人,才終于走上來出示證件說道:
“你好,我是軍務部的楚先,可以和你談談嗎?”
“當然。”
楚先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但即便是坐著,他也依然腰桿挺直,給人感覺不怒自威。
“我看了你上傳的戰斗記錄,真是精彩的應對。竟然在沒有動力外骨骼的情況下,僅憑一把手槍就干掉了朱厭。說真的,我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做到。”
“那不過是運氣,以及有人幫我罷了。”
陳風并不完全是謙虛,假如不是張紀和穆清的配合,他估計都死三次了。
楚先卻搖搖頭說道:“這和運氣沒有什么關系,普通人大概連一招都躲不過去,可你卻與朱厭周旋了好幾個回合,絕不是什么運氣能夠解釋的。”
“那是本能,或者說條件反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關于這一點,陳風確實是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當時根本來不及想這么多,只能拼了命地進行閃躲。
“本能與條件反射都不過是深度訓練的結果,正如擅長游泳的人不用刻意想著手腳要怎么動一樣,有些東西已經刻進了你的身體里面。”
楚先認真地說道:“你的動作反映出你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甚至可能不是第一次面對朱厭這樣的妖獸。但凡有一點失誤,你都不會有機會躺在這里。”
確實,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身體能力,陳風早就被朱厭一擊秒殺,現在都被人抬走了吧。
“我聽你的醫生說了,剛剛結束了長達上千年的冬眠,你的記憶混亂狀態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確實想不起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也并不是要逼問你什么。”
楚先站了起來,鄭重地請求道:“只是如今軍隊正是用人之際,朱厭的出現也意味著這里可能不再安全。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找我,我們衷心希望你的加入。”
他留下一張電子名片,然后離開了病房。
在楚先離開之后,陳風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