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步步緊逼,眼神里閃過一絲銳利:
“不要說謊,這種事是瞞不住別人的。”
“你不說,你的鄰居也會說。”
“就算你們都不說,你用來把死者打得皮開肉綻的那根棍子,也能作為證據!”
“我想——那根被你專門用來教訓兒子的木棍,你肯定沒處理掉吧?”
“你、你...”松原勝嚇得一哆嗦:“你怎么知道我用木棍打...咳咳...”
他臉色一沉,自覺失態多言,便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但他不說話。
一旁沉默哭泣的松原夫人卻是開口了:
“是的...就是他打的。”
“你?!”松原勝惡狠狠地看了過來:“臭女人,你說什么?!”
在可怕的貝爾摩德面前,他不敢大聲說話。
但回過頭看向自己老婆,他那股“氣魄”卻馬上就回來了:、
“給我閉嘴,不然我、我...”
“要打我是嗎?”
松原夫人擦干凈眼淚,冷冷說道:
“你想打就打吧...我已經受夠了!”
松原夫人看著比松原勝年輕很多。
同樣的,也嬌弱很多。
站在那魁梧雄壯的松原勝面前,她就像是一株弱不禁風的花朵。
但這是很,她還是迎著丈夫那色厲內荏的兇狠目光,勇敢地站出來,說出了真相:
原來,松原勝自經濟危機被裁員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酗酒度日。
失業的日子讓他漸漸變得心理扭曲,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便常常在家里對妻兒施加家庭暴力。
松原夫人和死去的松原健一,全都受到過這個男人的家庭暴力。
而死者甚至還不是挨打挨得最狠的。
平時被打得最多,受傷最嚴重的是松原夫人。
按她自己的說法,她甚至曾經因為丈夫的家庭暴力而住過兩次醫院。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松原夫人這樣決絕地說道:
“我也好,死去的健一也罷,都只是這個無能男人的出氣筒罷了!”
松原勝聽得暴跳如雷。
看他這樣子,如果不是有警察在場,他可能又要失控。
但在眾人的逼視之下,松原勝只能不甘地放下拳頭,臉色難看地說道:
“是,我是打過我兒子。”
“但那是三天前的事情,這和我兒子的死有什么關系?”
“這三天來他都是好好的,能吃能睡能出門。”
“你們不會想說,我兒子的死和我有什么關系吧?”
“這...”淺井成實聽得微微一愣:
而據他觀察,死者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出現了結痂的情況,而且痂皮邊緣還有不明顯的脫開。
根據表皮剝落的愈合時間的一般規律,淺井成實判斷,松原勝并沒有說謊:
死者的確是三天前受的傷。
既然他在這三天都安然無恙,那又怎么會在今天才突然死去呢?
淺井成實畢竟工作經驗太少,還判斷不出死因。
于是,和其他人一樣,他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林新一。
而林新一的回答是:
“我不能隨便下結論。”
“做完解剖,真相才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