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到樓上去看看。”
“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到底是不是叛徒,我想讓他親口給出答案。”
“沒問題。”
琴酒收好了從貝爾摩德那里繳獲的武器和手機:
“你總算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然后,他用目光示意貝爾摩德在前面先走,自己則是時刻握著那把伯萊塔92F,緊緊地綴在貝爾摩德身后。
這一次似乎是貝爾摩德做出了妥協。
她仍舊沒有選擇和組織決裂,而是順從地交出了武器,選擇跟琴酒一起上樓去找林新一。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地穿過地下車庫,來到電梯間。
琴酒和貝爾摩德并肩走入電梯。
電梯開始向上走,越來越接近林新一所居住的25樓。
等電梯門打開,琴酒就會提著槍上門找林新一對峙。
而結果也不難想象:多半是林新一的背叛行為徹底暴露,被琴酒用他那把打自己人百發百中的伯萊塔92F一槍爆頭。
故事似乎就要以這樣的結局結束。
可就在這時...
“不許動!”
貝爾摩德如變魔術一般,從領口變成一把更加袖珍小巧的手槍來。
在這狹窄的電梯間里,琴酒避無可避地,被她用手槍抵住了腦袋。
那槍口緊緊地抵在他的臉頰上,直把他那張冷酷有型的鞋拔子長臉,都戳得有些變形:
“琴酒,我知道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但是在這運行的電梯里,也不會有什么人能幫得到你了!”
貝爾摩德眼中閃爍著殺意。
她這時候看著就像是一頭護崽的母獅,平靜的表情下,壓抑著瘋狂和憤怒。
“你什么意思...”
琴酒被槍指著,眼神卻愈發變得危險:
“剛剛無緣無故地要救那個小鬼,現在,又想救這個叛徒?”
“你覺得‘那位大人’真的能容忍你到這種程度嗎?”
“他當然容忍不了。”
貝爾摩德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但是,我也無法再容忍下去了。”
“你們要是想殺我的學生,那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
“貝爾摩德!!”琴酒厲聲大喝:“給我想好了——”
“你要救的可是組織的叛徒!”
“嗯...我知道。”
“說過幾遍的話,沒必要再跟我重復了。”
在那壓抑到極致的憤怒之中,貝爾摩德反而笑了:
電梯疾速向上運行,鼓來縷縷微風。
幾縷銀發掙脫了發髻的束縛,在耳畔,在臉頰,伴隨著氣流自由飛舞:
“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琴酒——”
“我也要當叛徒了!”
話音剛落,貝爾摩德的手指迅速向后扣動。
帶著她那前所未有的堅定決心,一顆子彈就要在火光中呼嘯而出,射穿琴酒的頭顱。
“.......”
“哎,等等!”
琴酒“嚇得”聲音都變了。
他駭得臉色一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了縮腦袋,躲開了那個頂在自己臉上的槍口。
貝爾摩德還沒來得及開槍,那個琴酒就展現出了比正版琴酒還要快的躲閃動作,“咻”地一下縮回了頭。
杜松子酒變成了杜慫子酒:
“老師,別開槍,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