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者被砸倒之后,更是無力反抗。”
“兇手便拿出繩索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活活地勒死了。”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又特意補充道:
“和我們推測西口女士是死在室內的原理一樣...”
“死者生前曾經在地上跪下磕頭,但膝蓋部位的褲子卻沒有被磨傷,也沒有沾到多少灰塵。”
“這說明他下跪的地方大概率是在室內,而不是室外。”
曰本馬路干凈得可以只穿白襪子走路,終究是只存在于國內互聯網的傳說。
不管在哪個國家,戶外的地面都肯定是有灰的。
如果不是跪在室內的地板上,死者的膝蓋不可能那么干凈。
“所以,長尾先生大概率也是死在室內。”
“而整個過程中,長尾先生甚至都沒有反抗——所以他身上沒有任何抵抗傷和約束傷。”
“這是為什么呢?”
林新一提出了一個疑問:
“他雖然長得比較瘦,但畢竟有1米91的大個頭。”
“面對在體能上不一定能占據優勢的兇手,他為什么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就直接跪下磕頭?”
“.......”
空氣變得有些沉默。
服部平次瞳孔一縮,得出了一個駭人的結論:
“長尾先生不反抗,陷入是因為兇手有讓他絕對無法反抗的‘力量’。”
“如果這種力量不是單純的體能,那就很有可能是...”
“槍——”
“兇手手里可能有槍!”
事態頓時變得更加嚴重。
兇手很可能持有槍械,危險度可以說是成倍提高。
“我想,長尾先生下跪的原因...”
“可能不僅僅是被槍嚇到。”
這時,又一個稚嫩的聲音悄然響起。
說話的是幾乎被服部平次忘在腦后的柯南小朋友。
他已經翻完了那疊厚厚的文件,同時,還不忘注意傾聽剛剛林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對話:
“畢竟,大家想一想...“
“如果自己被槍指著,應該會用什么姿勢求饒?“
“額...”服部平次微微一愣。
他看著柯南那認真、專注、且自信的表情,又琢磨了一下這小鬼的話。
不知怎的,服部平次竟是從這位東京的小學生身上,咂摸出了幾分同行的味道:
“用想像力來推理么...”
“讓我想想,如果我被槍指著的話...”
“我肯定會下意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害、且順從。”
“如果再害怕一點,應該會像長尾先生一樣,舉著手在兇手面前跪下。”
“等等...”
服部平次陡然意識到了什么:
“即使跪下,我也不會像長尾先生一樣磕頭的!”
“因為,如果要磕頭的話,眼睛就看不到兇手的槍口了。”
“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是很緊張的,如果眼睛看不到兇手的槍口,就會有一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槍打死的恐懼。”
“我想,一般人肯定都不敢在那種情況下移開目光吧?”
“而長尾先生跪下后卻選擇磕頭求饒,而且磕頭磕得那么重,這說明...”
“說明他很有可能認識兇手。”柯南幫著給出了結論。
他摩挲著自己小小的下巴,有模有樣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