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外套的其他部位...能搜集到皮屑的概率很低。”
說著,林新一無奈地看了一眼這件外套:
雖然的確還有大半的布料從火中幸存,但最關鍵的袖口和領口,卻都已經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這件血衣的鑒定價值顯然已經不大了。
想拿它做決定性的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
“真是麻煩...”
貝爾摩德微微蹙起眉頭,抱怨著嘟囔了兩句:
“實在找不到證據的話,干脆把他也一槍打死算了。”
“死無對證這招,可不是只有他會用啊。”
林新一:“......”
他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我開玩笑的。”
貝爾摩德無奈地笑了一笑:
自從林新一“失憶”之后,他就跟獲得了新生一樣,不知不覺地變成了一個好人。
當好人實在是夠麻煩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林新一變了,她才會從他身上,感受到跟“天使小姐”一樣的溫暖吧。
“我會幫你的,按你的方式。”
貝爾摩德輕輕一嘆,然后就牽起凱撒的狗繩,帶著它去尋找那位大哥逃跑時留下的足跡。
她承擔起了尋找可追蹤嗅源的工作。
只要找到那家伙的足跡,讓凱撒嗅到他殘留的氣味,他們很快就能繼續展開追蹤。
而林新一也沒閑著。
他抓緊時間,開始仔細觀察這件殘破血衣上的血跡形態,還有這現場地面上的種種痕跡。
“這片草木有大面積倒伏的情況...”
“這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尸體是在那瘦子遇害之后,被兇手刻意移到旁邊那棵樹上靠著,用來欺騙我們眼睛的。”
林新一嘗試著初步還原案發當時的場景:
“尸體手臂上有大量鮮血,但那是貝爾摩德造成的槍傷,與兇手無關。”
“不過...這些血液倒是在纏斗的過程中沾染到了兇手的西裝外套上,留下了很有調查價值的特殊血跡。”
“至于這個瘦子真正的死因...”
他又悄然靠近到那具尸體旁邊。
尸體顏面青紫、腫脹,手指甲床發紺,這都是典型的窒息征狀。
而尸體的脖頸上還有肉眼可見的扼痕,頸部兩側肌肉有明顯的出血痕跡,
這說明他是被兇手扼殺致死的,而且兇手的力氣很大,動作極為粗暴,所以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扼痕。
“雙手用力掐住脖子,也就不會再有第三只手去約束死者的雙手。”
“所以死者手上沒有約束傷,而且在纏斗的過程中,能用手觸碰到兇手的外套,在上面留下大片的擦拭狀血跡。”
“可惜...”
林新一戴上隨身攜帶的手套,抬起死者的手掌,檢查起這具尸體的指甲:
“指甲里沒有兇手的皮屑。”
一般在這種死者雙手不受束縛的情況下,在死者生前掙扎的那一段時間里,是很有可能把兇手抓傷,并在指甲里留下皮屑的。
如果是這樣,那案子就好辦了。
但這個案子里,兇手穿了厚實的西裝外套,裸露在外的皮膚面積較少,不容易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