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只身一人冒險去抓劫匪?
“這...”佐藤美和子有些猶豫:“可能是當時情況緊急,我父親來不及通知同事,就只能一個人去追緝兇手了吧?”
十八年前還沒有手機,通訊的確不太方便。
如果佐藤正義是因為發現兇手馬上就要逃跑,情急之下來不及通知同事,只能自己孤身一人去追...
“這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淺井成實若有所思地壓下疑慮:
“佐藤,你繼續說。”
“嗯。”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總之,我現在能知道的:”
“就是父親當年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自己的同事,就因為某種原因,孤身一人對那個兇手展開了追緝。”
“兇手在馬路上拼命逃竄,我父親也緊緊追在他后面。”
“然后...”
她的聲音微微一滯:
“然后,我父親就在馬路上被卡車撞倒了。”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他好像是被兇手推到卡車前面的。”
“而因為當時下著大雨,兇手又戴著口罩和帽子,所以還是沒人看見他的臉。”
“兇手就此消失無蹤。”
“而我父親當時倒在地上,一直都在意識模糊地喊一個名字。”
“愁思郎,愁思郎。”
“愁思郎?”安靜傾聽的高木警官也有些意外地加入討論:“原來當年那個轟動一時的‘愁思郎’案,犧牲那位警官,就是佐藤小姐的父親?”
“我記得新聞報道里說...”
“警方認為‘愁思郎’是兇手的名字,但在反復調查之后,卻始終沒找到這個人。”
“是啊。”佐藤美和子深深一嘆:“沒人知道父親口中那個‘愁思郎’是誰,只知道他當時一直喊著這個名字。”
“再后來...”
“等我和媽媽趕到救護車上到他最后一面的時候,他也只是簡單交代了我們一些家里的事,沒有說出那個兇手是誰。”
“這...”淺井成實神色訝異:“你父親當時還能說話?”
“那他明明有機會說出兇手的身份,為什么不說呢?”
“我也不知道。”
佐藤美和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能是因為他當時受傷太重,意識模糊之下,已經只顧得上和我和我母親道別,顧不上談論案子了吧?”
能有力氣跟家人交代后事,卻偏偏不說那兇手的身份。
這著實是有些詭異。
想來想去,也只能以佐藤警官當時的精神狀態做解釋了。
但不管原因如何,真相都隨著佐藤正義的犧牲而被徹底掩埋了下去。
現在警方手上除了一個“愁思郎”的名字,就幾乎沒有能指向那個兇手的線索。
光憑這一點,想破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其實也沒有那么悲觀。”
佐藤美和子又及時給出了最后一個線索:
“因為當年的銀行劫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警視廳也對我父親的犧牲極為重視。”
“所以這十八年來,警方一直在致力于調查當年的‘愁思郎’案。”
“但他們什么都沒查到。”
“而問題就出在,這‘什么都沒查到’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