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林新一”這個人在曰本留下的痕跡,已經幾乎不存在了。
那貝爾摩德又是什么時候,用什么方法,弄到原來那個“林新一”的DNA樣本的呢?
難道她是請人去了“林新一”以前在米國上學讀書時的住所,找到了原主在幾年前留下米國居所的,指甲、毛發之類的生物檢材么?
這種可能倒是也存在。
但看看貝爾摩德此刻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想到她剛剛說的那句,“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林新一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姐,難道你是拿我的頭發和...”
“和你自己的DNA樣本,做的鑒定比對?”
“沒錯。”
貝爾摩德笑得愈發玩味:
“我們是一家人,血緣上的一家人。”
“不然你以為像我這樣的女人...會閑著沒事去孤兒院收養一個和我毫無關系的小男孩,帶回家當學生養著玩么?”
“哈??”林新一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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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只是試探著問問,沒想到還真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這怎么可能?!”
林新一看了看貝爾摩德那眉弓高聳、額結節突起、眼眶深陷、鼻梁挺翹、整體狹長,就算皮肉腐爛只剩顱骨,也能讓法醫一眼看出她屬于標準歐羅巴人種的大腦袋。
再摸摸自己這張走進米國按摩店都容易被紅脖子槍擊,在紐約坐個地鐵都得先練好摔跤裸絞的標準東亞臉。
貝爾摩德的臉在哪都是女主角。
配上演技就能拿奧斯卡獎。
而他這張臉在好萊塢,最多能演個單身猥瑣眼鏡死宅配角...
就這還不一定呢——
猥瑣配角是特地留給那些長得有“亞洲特色”的亞洲人的。
臉長成林新一這樣的,在好萊塢一般連出鏡機會都沒有。
運氣好能演個不露臉的古爾丹。
運氣不好就只能演個瞇瞇眼的大反派。
就這還一家人?
香蕉皮和香蕉心,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膚色人種就對不上吧??
“姐,你確定...”
“我們是一家人??”
林新一表情古怪地再度質問道。
而貝爾摩德的回答是:“當然。”
“只不過我們的血脈已經隔得很遠了,所以看起來長得不像。”
“如果單單從血脈關系上出發,用‘一家人’來形容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的確是有些不太恰當。”
“用更嚴謹一點的方式描述,應該說...”
貝爾摩德緩緩說出她掩藏已久的真相:
“我們是‘一族人’。”
“你和我的血脈,往上追溯都來自同一個家族。”
“而正是因為我們都流著同樣的血,所以我們才會...有同樣的遭遇。”
她緊緊抿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而這痛苦很快又化作一片柔情:
“這就是我收養你的原因,boy。”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而你...是我最后一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