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卷義市是本地人,他當然不會是來這住酒店的。
也就是說,這家伙還真是來跟蹤他的?
可為什么呢?
林新一根本猜不透這家伙的目的。
他仔細想了很久,才終于無奈決定:
“算了...先送小哀回去休息再說。”
林新一決定先放任這荒卷義市不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他不相信這個普普通通的老漁夫,能在背地里使出什么,可以對他造成威脅的手段。
雖說當初炸了水水晶、差點要了林新一性命的澤木公平,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品酒師...
但要搞出這么大的事,總是需要時間去準備的。
荒卷義市半小時前才第一次見到他,他就算真有搞恐怖襲擊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準備出足以威脅到他的炸彈和槍械。
更何況這里是人多眼雜的酒店,又不是死了人都沒人知道的茫茫大海。
要是荒卷義市真有膽子在這里搞事,那就是自掘墳墓、自投羅網,反而讓林新一省了裝鬼、代自首、給人戴紅帽子的力氣。
當然,更重要的是...
“小哀現在的狀態好像很不妙。”
林新一看了看懷里病容憔悴的小哀,就更沒有了去關心那荒卷義市的心思。
也不知道怎的:
本來在車上吹了一會兒空調,小哀的精神看著已然好了不少。
可等到了酒店,下車之后沒多久,她的肌膚就又清晰可辨地愈發燙紅起來。
“是因為下車后沒有空調降溫,所以病情又嚴重了么?”
“可剛剛地下停車場里的溫度也不高啊...”
“體溫怎么還異常反彈了?”
“難道是先前中暑太厲害,都引發體內橫紋肌溶解和急性腎衰竭了?”
林新一越想越緊張,不由再度問道:
“小哀,你沒事吧?”
“沒、沒事...”懷里的灰原小小姐,像奶貓似地輕輕哼了一聲。
然后又很不好意思的,將她那燙紅燙紅的臉頰,在林新一懷里藏得更深了一些。
“我沒事...”
“送我回去休息就好。”
灰原哀小臉蹭著林新一的胸膛,這樣細聲細氣地哼道。
“好。”林新一也不疑有他。
他知道灰原哀的醫術比他還好,如果真有什么大問題,她自己不會不知道的。
于是在她的小聲要求之下,林新一還是放棄了帶她去醫院看病的想法,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打開空調,牽著凱撒讓它趴下休息,再把灰原哀輕輕地、慢慢地,將她平躺著放到床上。
而這么一躺下了,脫離了他的懷抱,小臉沒地方可藏的灰原小小姐,其中暑之嚴重、體溫之異常,就顯得更加清晰直觀起來。
都不用體溫計。
看看她那張泛著大片誘人粉紅、燙得像是能冒蒸汽出來的臉頰就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一定非常不妙。
“小哀,你真的還好吧?”
林新一都不禁有些擔心,灰原哀會不會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
但灰原小小姐卻很清醒。
雖然此時的她神情有些憔悴,語氣有些嬌弱,眼神也有些萎靡。
可面對林新一的關切問候,她還是第一時間回應道:“沒事,真的沒事。”
“好吧...”林新一嘴上答應,心里卻擔憂不減。
他摸了摸小哀那燙得發燒的額頭:
“你現在的體溫實在太高了。”
“就算不去醫院,也得想辦法給你降溫才行。”
“哎?!”灰原哀微微一愣。
然后體溫瞬間升高——
因為她心里清楚,治療中暑患者的操作程序第一條就是:
將患者轉移至通風陰涼處,平臥并去除全身衣物。
現在通風陰涼處的環境條件已經滿足了,患者也平躺下來了,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