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毛利蘭、還有淺井成實,他們只花了半小時不到,就從一堆舊文件中,識破了當初琴酒都沒有識破的騙局。
“林先生...”
水無憐奈緊張地屏住呼吸。
真相眼見著就要大白于天下,她只能做著最后的嘗試:
“還是說不通啊——”
“死者的動機。”
“他不惜咬斷自己的手腕,又用子彈射穿自己的頭顱...”
“什么人會對自己這么狠?”
父親。
“為什么?”
為了保護女兒。
水無憐奈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但她只能將真相藏在心里,努力著混淆視聽。
可這招似乎沒有用。
林新一只是稍稍猶豫了一刻,便幾乎將真相還原了出來:
“這自殺偽造他殺的做法,看上去的確有些難以理解。”
一般案子出現這種情況,那死者多半是為了替家人騙保險金。
“但這個男人身份不同。”
“他身份成謎,懂得使用吐真藥,而且還隨身攜帶著讓人無法追查的黑槍。”
“不難想象,此人很有可能是某個犯罪組織成員。”
“甚至是情報部門的特工。”
如果是以前,林新一可能不會如此腦洞大開。
可現在他出門買包煙都能碰上一溜特務,回家吃個飯都是犯罪組織聚餐。
這也容不得他不往離奇的地方想了:
“或許,他其實是某組織打入另一組織的臥底。”
“那個受審者,其實是與他一起在該組織臥底的同伴?”
“然后因為某種原因,他的身份在該組織面前暴露,又和自己的同伴一起,不慎被那組織的殺手包圍在那倉庫?”
在說出這離譜分析的時候,林新一腦海里浮現的全是琴酒老大的臉。
死者和那神秘受審者,則被代入成他和宮野明美。
當初琴酒一心要殺宮野明美。
此時只有讓宮野明美“去死”,才能讓他林新一重獲信任。
而那死者,他當時扮演的,或許就是類似宮野明美的角色。
只可惜沒人幫他假死。
他就只能選擇自殺,用性命幫同伴換取生機。
“如果是這樣的話...”
“死者故意用這么狠辣的手段自殺、又偽裝成被那受審者所殺的動機,就可以理解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拯救同伴。”
“用自己的鮮血幫同伴交投名狀,讓同伴能夠繼續潛伏下去。”
林新一的話擲地有聲。
水無憐奈一陣沉默。
回憶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
終于有人知道你的犧牲了啊...爸爸。
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
她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強作無事地說道:
“林先生,你的這個猜測未免也太離奇了吧?”
“諜戰、臥底、犧牲...簡直就像在拍007的電影一樣。”
“世上真有這么可怕的犯罪組織,這么專業的犯罪分子嗎?”
“哈哈...”
“唔...”林新一表情變得微妙:
這女人為什么要裝傻。
是為了維持普通人的人設,還是另有所想?
“水無小姐...”
他靜靜投來觀察的目光:
世上有沒有這種犯罪組織,有沒有這種犯罪分子,你心里還不清楚嗎?
光是這房間里...
不就坐著3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