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看那周姓書生,語氣格外的親切,“這為仁兄有拍馬之才!”
又指了指首富之子,“李三郎有錢才,小弟不才,祖上有點余蔭……
天公所降,各有所得,這些都是才!你又能說出哪一種才比另一種更尊貴?更高尚?
你們覺的你們現在的成就都是因為自己從小到大的努力,是十年寒窗的苦讀,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不過像我和李三郎這樣的,努力的開始還在你們之前!
你們不過是沖齡之后才知道努力,我們則是在娘胎里就知道努力!
所以我們才能投了個好胎!才能贏在起跑線上啊!”
這一次,在座之人盡皆無言,對能把有個好爹解釋的如此清麗絕俗的這種說法,其無恥之處無法言表,你偏還不能說他就是錯的,關于如何投胎,誰又有準確的說法呢?
“對對對,你們可以教我們寫詩,我們也可以教你們如何投胎啊,哈哈哈……”
就只有李三郎,撫掌大笑,就覺得這婁府公子真正是個妙人,說出的話是太合他心意了,也讓他之前在酸丁們面前受的氣,得到了極大的釋放,也不再看這婁府公子不順眼了,畢竟,當初和婁府的矛盾也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無雙怒意上涌,這根本就是市井無賴的說辭,他不能想象這是一個前司馬家的公子能說出來的話,但已經說了,卻要與他好好撕掰撕掰!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我……”
他還沒來得及說下去,一個綿綿柔柔的聲音響起,
“既然都在這里,也是一種緣份,又何必斤斤計較?無論貧寒還是世家,都是讀書之人,在這里糾結不清,失之下乘!”
這個聲音仿佛擁有一種魔力,讓好斗如無雙立刻偃旗息鼓,其他士子也紛紛閉嘴,顯然,這是一個擁有眾多擁躉的女子,但到底是哪個,婁小乙還是沒搞清楚。
丫鬟們給各位男賓端上冷茶,大概意思是讓大家都消消火氣,行為舉止,也是觀察一個人的個人修養的重要方式,這些,都在小-姐們的考察之中。
論風度,婁小乙說第二,那是沒人敢稱第一的,風度這種東西,需要特定的環境,特定的教導,特別的禮儀訓練,和婁小乙從小就在彩虹姨的嚴格指導下成-長相比,其他讀書人就差了很多,貧寒家庭也不可能講究這些。
但貧寒士子們也自有一股崢嶸之意,錚錚傲骨,掩蓋不住他們那一股昂揚;相對來說,李三郎的俗不可耐,和婁小乙的有氣無力,就顯的差了許多,
無雙在其中尤為突出,樣貌,風骨,捭闔之氣油然而生,是個自帶氣場的人。
短暫的冷場后,一名眉目端莊的丫鬟站了出來,顯然,她得到了三位小姐的授意,像最后這些接近實質性的話,當然也不可能由高貴的大家小-姐親口來說,太羞人,找個代言是必然的。
“天色已然不早,詩詞歌賦也已論過,有些獨占鰲頭,有些達不逢時,都是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誰。
那么現在,小婢斗膽,有幾個生活上的問題,需要請教各位公子,還請各位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