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為年輕的單身忍者們準備的集體公寓樓,白天剛剛表白不成功、深受打擊的少年,用過跌打損傷藥后,在狹小的臥室中鍛煉著身體。
沉重的啞鈴隨著胳膊肌肉的顫動上下舞動。許久過后,揮汗如雨的少年終于堅持不住累得趴坐在地上,扔在一邊的啞鈴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順著光滑的地板滾到墻角。
咚咚咚。
“笨蛋大丸,這么晚了還這么吵,想死一次試試看嗎……”
隔壁清脆的女聲發出最惡毒的詛咒,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敲墻壁的動靜更加讓人討厭。
“沙夜,我才不要聽你這個內心干涸的女人的話……”
“你說什么?無能的渣滓,我要詛咒你……”
“哼!膚淺。”
名叫大丸的少年無視了隔壁少女自覺十分惡毒,實際上不痛不癢的臟話,走進浴室,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還是當忍者好,普通的砂隱村村民,哪能隨隨便便如此浪費水資源?
清冽的溫水從花灑流出,落在大丸菱角分明的臉上。
沾滿灰塵與汗臭的強健身軀,若有若無的水霧也遮不住力量爆發之感。
“該死,還以為已經徹底控制住這副身體的一切,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紕漏。”
緊握的拳頭砸在浴室墻壁上,擾人清夢的聲響惹得隔壁的女鄰居咒罵得更起勁了。
“該怎么辦?離中忍考試已經不遠了。”
穿越這么多年,渾渾噩噩的胎中十月不值一提,出生之后才發現這里是砂隱村,還趕上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尾巴,而且砂隱村基本上敗局已定。
父親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角色忍者,在最后的桔梗山城重傷而回,沒等到大丸開口說話就舊傷發作而死,母親倒是安然無恙,帶著年邁的祖母和幼子勉強度日。
大丸自當上忍者之后,為了一些私事方便,于是搬到集體公寓租住。
偶爾會回家一趟,用任務酬勞補貼家用,日子倒也不算太艱難。
只是,身在貧瘠的砂隱村,許多忍者修行所需的資源,以大丸家的條件,基本是買不起了。
雖然這副身體條件尚可,但也只是中人之姿,想要有所作為實在是太難了。
什么一歲提煉查克拉,三歲爬樹,四歲練習水上行走,五歲熟悉查克拉性質變化,六歲天才美名揚,七歲上忍……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小孩子迷走神經發育不全,能控制不尿床就不錯了。
空有成熟冷靜高效的思維,卻受制于孱弱的身體和幼稚的腦神經系統,無法準確控制行動,反而被可笑的本能影響。
就像玩游戲卻發現手柄控制不靈一樣無奈。
為了不成熟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總是看不慣手鞠和其他男生來往。
想要吸引心儀女孩的注意,卻不知道怎么辦,只知道用蠻力欺負人來加深印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么討厭。
等到年齡漸長,一些惡劣的舉動總算好轉了不少,當然也是因為靠拳頭已經打不過手鞠了。
差不多時機成熟,到了該表明心跡的時候,沒想到卻說出那么寡廉鮮恥的話。
真是丟人啊,過一段時間,我“赤之沙塵”大人又要增加一大笑柄了。
十六歲少年的身體已經發育完全,不會再出什么大問題才對。只能說,舊有的靈魂受到身體的影響,已經發生了本質變化。
徹底融為一體之后,穿越之前那個冷靜慎重的成年人,十多年后,已經變成了行動在前,思考在后,還一身怪癖惡名的熱血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