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也沒提什么‘拿錢買衣服’,或者別的什么。
因為在他想來,只要拿錢,就是薄張封的面,也是讓劉二孬沒面子。
畢竟張老板都說是‘送’的。
那他再買是啥意思。
是覺得張老板缺錢嗎?
杉哥沒喝酒的時候,心思透亮,知道事情該咋整。
張封看到劉二孬不要,是硬塞到他手里,“等發工資了記得補我錢。”
“謝謝張老板..”劉二孬在舊衣服上泯了泯手,長呼一口氣,不說了,鄭重的把衣服接過。
隨后,劉二孬換好衣服,就向著任老板的酒店行去。
張封見了,才一邊坐下品茶,一邊望向對面的杉哥道:“杉哥是有什么事嗎?我記得杉哥除了早上的迪廳不開業以外,但還有一家鋼材廠。這個不去坐鎮?”
“來給張老板和二孬道歉,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杉哥坐在對面,望著門外有些昏暗的天色,又忽然長嘆道,
“可也是昨天張老板一說‘怪事’的時候,我今天仔細想想..感覺咱們鎮里怪事確實挺多..”
他說著,端起茶杯,“要不咱們過幾天..再找人過來作作法..?”
杉哥所說的事,是上次南河水怪的‘作法’一事。
那時請‘高人’的時候,就是東街的商戶和東街的一些居民聯合起來,一同去請的‘高人’。
皆因南河離東街最近,加上南河湖里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東街的親友。
所以這事東街先出頭了。
“咱們這的怪事確實多。”張封聽杉哥這么一說,也想起了等下午‘水性’融合的時候,準備去湖里看看,一是試驗水性,二是看看有沒有其余怪事線索。
“誒..不對不對。”杉哥正說著怪事的時候,卻又搖頭,“也不是咱們鎮里的怪事多,是哪里都有怪事!說不定晚上走個路,都能碰到鬼打墻..”
杉哥說到這里,就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說起了一件他親身經歷的事,
“我就遇見過一次鬼打墻..
我記得那年,是五年前,當時我在外地出差。
就在那天半夜三點,我陪一位生意伙伴吃完飯,等出門回往賓館路上,卻怎么都走不完那條街..
但我明明記得那條街只有三四百米,賓館就在街頭位置..
按道理說,我一直往前走,幾分鐘就到了。
可是我那時候走了半個多小時,應該是怎么走,都走完了才對..
只是很奇怪..我只感覺這條街沒有盡頭..并且我當時也不覺得奇怪,就像是做夢一樣..感覺能一直走下去..
最后還是一位老人在前面喊了我一聲,我猛然抬頭一答應,才發現我就站在賓館面前..老人也不見了..
我只記得當時賓館門口還有兩人,問我剛才為什么一直彎著腰站在原地..
尤其他們還說,我早就到賓館了,但就是站在原地,并且他們怎么叫我,我都是低著頭沒答應他們..最后還是一位老人走了過來,忽然一撞我的身子,我才抬頭回過來了神..”
杉哥回憶完了這件讓他恐懼許久的怪事以后,背后也不知不覺滲出了一身冷汗。
或許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那種鬼打墻的恐怖。
張封是聽的,卻是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并且又很理智的推測出了一句讓杉哥更是頭皮一麻的話,
“你估計背著什么東西走了一路,所以才被壓彎身子,看不見前面的‘路’。但最后那位高人碰巧路過,幫你把背上的東西‘取’下來了。你也就能看到路了。”
“我我..我背的什么東西?難道是..是鬼?!”杉哥嚇得臉色唰一下白了,慌忙蹦著身子,拍著后背,后怕的在屋里亂轉。
“不一定是鬼。”張封慢慢品著茶,“也可能是蠱,或者杉哥被人下了某種致幻藥物,或者什么術法。”
“術法..蠱..”杉哥聽聞這個字眼,卻是嚇得心里更慌,又著急向著張封問道:“張老板,您您說..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高人..?就像是咱們前段時間請來除南河水鬼那樣的道術高人..”
“這說不準。”張封為他倒了一杯茶,“但杉哥將來要是遇到什么怪事,或者你朋友遇到什么怪事。方便的話,和我說說,都是街坊鄰居,我張封能幫則幫,這事不推辭。”
“可是..可是高人萬一真來的話..”杉哥有點害怕,又有點想笑。
因為他深知張封和他是一樣是生意人,普通人。
“高人來了又如何?”張封品著茶,望向杉哥,“杉哥知道南河水怪吧。昨日大雨、我就是用架在你脖子上的那把刀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