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芷很不高興地撅著嘴說道：“爹，你懷疑他那不是懷疑我們嗎，我們在旁邊看著他，他親筆寫的。”
令狐鼎說道：“我不是懷疑他親筆書寫，我是問這篇文章的內容，是他自己寫的還是抄錄別人的。”
費無通說道：“我也覺的興許是背的別人的文章啊，不然怎么可能做到思如泉涌？——你不知道，秋先生昨天寫這文章的時候，連半點停頓都沒有，一氣呵成。不信你問他們幾個，就算抄書也沒他抄的這么快，抄書還得看一下再抄吧，他連看一下抄一點這個停頓都沒有。可見這篇文章已經在他腦海中滾瓜爛熟了，提筆就往外倒，所以才不用停頓的。由此可見根本不是他寫的，是他背的。”
其實費無通說的這番話一點都沒錯，在那一瞬間藥葫蘆已經把秋無痕變成了一臺打印機，把那篇探花郎的文章自動打印出來的。既然是打印，當然不會卡殼，速度都是勻速的，也就不會停頓。秋無痕也懶得辯解，聳了聳肩說道：“你們說是背的那就背的唄，說實話，的確是背的。”
令狐鼎搖搖頭說：“這么好的文章，不可能我沒見過。古往今來八股文，但凡上榜的文章都已經編造成冊頒行天下，讓讀書人效仿。所以凡是上榜的文章我都讀過，有許多也能背下來，可是這篇文章我從沒見過。”
你要見過才怪了，這是幾十年以后的一位探花的文章，你當然沒見過了，不然你也是穿越的了。
秋無痕不置可否的瞧著他。
春蠶說道：“是呀，先生做的這篇文章我也沒見過，雖然我才疏學淺，讀的書不多，但是這文章我拿回家問了好幾個學究，他們都奉為至寶，還爭相傳抄呢，說從來沒見過。所以我才把這篇文章仿照著寫了我的文章，因此我覺得像令狐先生說的一樣，肯定是秋先生自己做的。”
說到這，她又扭頭瞧著費無通：“你是個廢物，當然做不出來，你做不到不等于別人做不到。你是一邊寫文章一邊要想，那是你笨，別人寫文章也要跟你一樣邊寫邊想嗎？什么叫思如泉涌，什么叫一氣呵成，這些都是有出處的，人家五歲就能吟詩，你會嗎？”
“不要以為你沒見過這事情就不存在，先生交給我們的拐來拐去的那些數字，你見過嗎？先生就見過，他教我們的算術你會嗎？由此可見先生是個極博學的人，不要把你的臭腦袋當成別人的腦袋思考問題，那會鬧笑話的。”
幾句話搶白，搞得費無通很是尷尬，紅著臉不知道怎么接腔。
令狐芷說道：“我也相信是秋先生親筆所作，這篇文章絕對不是前人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更不可能是請的槍手。——這樣水平的槍手，早就金榜題名，名揚天下了。不過先生現在寫出來了，將來我敢說用不了多久就能一飛沖天。”
秋無痕沒有接話，只是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各位學習了。”
春蠶說道：“你別走啊，你不是說好了要教我們算術嗎？”
“你們現在在上課，下課再說吧。”
令狐鼎很好奇的對秋無痕說道：“對了，我聽他們說了，你要教他們算術？而且還教了他們一種特殊的書寫數字的方法。我看了之后挺好奇的，我覺得你文章做的這么好，適合當個教書先生。不過你現在是刑名師爺，已經無暇分身來兼顧教書先生了，但我希望你能抽空多給他們寫寫范文。至于指點他們如何研讀，這些范文就交給我了，我的薪酬分你一半，怎么樣？”
秋無痕說道：“時不時的寫一篇范文倒沒問題，至于這酬金嘛，我分文不取。你給我介紹刑名師爺這個職位，我已經賺了很多錢了，而且也能夠施展我的才華，我很高興，我也該回報一下。”
“再說了，寫文章嘛，舉手之勞，用得著的叫我就行了。不過我還是建議算術必須學，因為我覺得算術是可以提高人的邏輯推理和思維能力的，這個重要性先前我已經跟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