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哀家也想不用擔心,可是你們得讓哀家省心啊!就說你們兩個爭了半天啥也沒爭出來,弄了兩個方子出來,你說哀家該信你們誰?”
兩人訕訕的,唐老太醫說道:“太好,這一次你務必相信老朽,老朽一定能夠把太后的病治好。”
太后怒吼一聲:“現在哀家不信你了。”
秋無痕看見房間里三個老人,突然想起一句話,老來小,老來小,越老越小的話來,眼前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皇太后,兩個是太醫院舉足輕重的老太醫,可是三個人就像是三個頑童,在這里吵鬧著,吵的他的腦仁都疼了,可是自己是臣子是晚輩,除了置身事外,什么也不能做。
太后嘆息了一聲,說道:“這次要不我還是先用湯院使的藥方吧,看看換個人試一試。有時候治病還是要講一個緣分的,你的醫術很高明,但這個病你未必擅長,湯院使的這方子我瞧著倒還有點意思。”
湯院使當然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反倒有一種壓力。之前他知道唐太醫的醫術已經相當高了,這么長時間沒治好,這病反而越來越壞,甚至現在已經便血,這就相當的麻煩了,可不能夠掉以輕心。當下答應了,小心寫了方子交給尚藥局抓藥給太后用。
皇太后仿佛也是累了,揮了揮手,一旁的宮女立刻會意,帶著秋無痕三個人退出了內殿,將他們送了出來。
他們三人告辭出來,到了皇宮之外,都站住了,相互瞧著。
唐老太醫跟著秋無痕,忽然說道:“秋大人,你所說的要等幾天好好琢磨,果真如此嗎?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在故意推諉,是不是想看我們的熱鬧?等我們都治不好了,你再大展身手。”
秋無痕一副十分誠懇的模樣,躬身說道:“我哪有那心思?我當真是沒底。所以實在抱歉,我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先用你們的方子。”
湯院使搖了搖頭:“我的方子未必管用。”
他又瞧向唐老太醫:“你的方子,說實話我也不看好,咱們最終可能還得看秋大人的。“
唐太醫搖了搖頭:“秋大人就算從娘肚子開始學醫,到現在也不過二十來年,我干這行也都已經五十年了,我都沒把握,他又能如何?”
秋無痕實在不想跟他們在這件事上費口舌,便推辭說有事,也不多說,拱了拱手告辭走了。
回家的路上,秋無痕坐在馬車上聽牛水缸一直不停在車外給車夫絮叨甘娘子和她的那個女兒。
“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金姑娘不敢人長得好看,還做得一手不錯的繡活呢。”
“莫非那金姑娘給你繡了荷包不成?”車夫笑問道
“人家哪里會給我們這些下人做什么荷包,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自然是要避諱這些的了。”
“呵呵,那你怎么知道人家姑娘繡的荷包好看?”
“昨天我回家的時候三姑娘給我顯擺唄,說是不但給她繡了荷包,還給她繡了襪子,她還準備讓金姑娘給她做一身春衣。”
車夫輕哼一聲,嘀咕道:“三姑娘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