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屁熏的臉綠的趙大成狠狠瞪了周懷山一眼。
轉頭朝書局小伙計呵斥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上來數數。”
小伙計不慌不忙上臺,先朝趙大成那邊走去。
“一個,兩個......”
小伙計數,底下圍觀群眾跟著一起數。
“......三十四個,三十五個!趙大成一共編了三十五個!”
趙大成靠著椅背將腿搭在桌上,朝周懷山冷笑。
小伙計放下趙大成編好的籠子又走向周懷山。
“咦?”
一眼看到周懷山編的籠子,小伙計不由一聲納罕。
這一聲稀奇的咦發出,底下圍觀群眾激動的喊著,“怎么了,怎么了?”
趙大成嗤的蔑笑,“可別一個也沒編出來,這比賽可是你自己選的,輸了可別哭著耍賴求爺放過。”
周懷山沒理他。
小伙計咦了一聲之后,便開始數數。
“一個,兩個......”
底下圍觀群眾繼續跟著數。
“......三十四個,三十五個!咦,兩人一樣多。”
小伙計轉頭朝書局掌柜的看去。
掌柜的黑著臉坐在那里,一眼都不想往這邊看。
他想要的是詩,不是籠子!
真是氣死他了。
趙大成一聽周懷山居然也編了三十五個,蹭的從椅子上起來。
“不可能,我編蛐蛐籠子的速度,那是出名的快,整個清河縣城,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個鄉巴佬怎么可能和我一樣多!”
說著,他就撲向周懷山那桌子。
底下圍觀群眾就喊,“既然數量一樣多,那就看誰編的好唄!”
趙大成不及去看周懷山的籠子,得了這話,轉頭又回到自己的桌子旁,抓起一只小籠子舉起來。
“睜大眼睛仔細瞧清楚了,我的籠子,誰比得過!”
底下就有人憤憤不平的喊,“你一天到晚編籠子就是你的正業,你拿這個和人家比,贏了光彩?”
“他自己作死選的,怪我咯?”趙大成得意的翻個白眼。
就在這時,小伙計舉起了周懷山的籠子。
人群頓時發出騷動。
“我去,蛐蛐籠子還能這么編!”
“靠!你們鄉下人真會玩!長見識了!”
“哇!這蛐蛐籠子好漂亮啊,買回去插花掛在墻上一定別致。”
......
人群里夸贊什么的都有。
趙大成眼角一抽,轉頭就去看。
居然有人比他趙大成編的還好?
不可能!
這不可能三個字在心頭涌起那一瞬,趙大成入目看到周懷山的籠子,險些閃了舌頭。
他編了十幾年的籠子,從來沒見過品相這么別致的蛐蛐籠子啊。
而且......
“哇,快看,周懷山編的蛐蛐籠子,每一個都不一樣!”
“是啊是啊,每一個都好漂亮啊!”
“我好想買一個啊!”
趙大成匪夷所思盯著面前三十五個形態各異的籠子,你怎么做到的?”
周懷山嘿嘿一笑,“用我那充滿智慧的頭腦和靈巧的雙手。”
趙大成......
擦!
這人咋比我還不要臉!
底下圍觀群眾鬧哄哄爆發出掌聲,“第二輪,周懷山勝!”
“你看,比我的強項,我贏了,比你的強項,我贏了,還比嗎?”周懷山無比誠懇的朝趙大成道。
趙大成從來想不到,在編蛐蛐籠子這條路上,居然有人比他強!
他可是清河縣最大的紈绔!
居然輸在了蛐蛐籠子上!
這要是找不回場子,他以后怎么在清河縣混!
狠狠瞪了周懷山一眼,趙大成呸的啐了一口,“得意什么,偷奸取巧奸詐之徒,敢不敢再來一局!”
周懷山就用他忠厚老實的笑容道:“就算是再來一局,你贏了,那我也是三局兩勝,沒什么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