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宗你懂嗎?學過嗎?聽說過嗎?了解過嗎?用我教你嗎?”
鄭御史黑著臉,瞪著周懷山,“你......”
周懷山直接打斷了他,“不是,我有點好奇,難道你今天進宮來,就是想要向陛下回稟,周遠家死人這件事?這似乎不是御史的職責啊,難道京兆尹不干這事兒?
哦,對了,京兆尹忙著賣端康伯府三小姐人情呢!
昨兒不該開衙開了,許是今兒該開了又不開了。”
周青......
要論牙尖嘴利,她爹怕是當之無愧第一名!
看看把鄭御史懟的,氣息都粗壯了起來。
然而,就在周懷山話音落下那一瞬,皇上朝鄭御史幽幽道:“你進宮,是為了什么?”
皇上的聲音,及其的平靜。
鄭御史......
粗壯的氣息差點憋死在胸口。
不再多看周懷山一眼,鄭御史轉頭行禮道:“啟稟陛下,周遠家中發生此等慘案,然而今日街頭卻有大批學子示威游行,要官府嚴查周遠。
臣以為,此事著實荒謬。
我朝乃是禮儀大國,這些學子所作所為卻實在是有損我朝讀書人風范。
就算是要嚴懲周遠,也要等到這樁案子查清了吧。
臣懇請陛下下旨,勒令國子監停止游行行為。”
周懷山就涼涼的嗤笑,“咱倆在的,怕不是同一個朝吧。”
鄭御史一臉怒火轉頭指責:“我與陛下回稟要事,你為什么總要插嘴。”
周懷山一聳肩頭,“因為他們游行示威嚴懲周遠,我就是當時事件受害人啊,難道我沒有發言權?
當事人都沒說什么,你這個局外人急什么?
難道你和周遠關系很近?
看著周遠家里發生慘案,你心如刀絞,看著周遠被學子呼喊嚴懲,你心急如焚?
再說了,查清楚周遠家的案子,難道要國子監去查還是要周遠去查?
我琢磨,這難道不是刑部和京兆尹的職責嗎?
刑部和京兆尹又沒有去游行示威,為什么要停止游行示威呢?還是說,示威的聲音太大,影響了京兆尹斷案思路了。”
周懷山噼里啪啦一通說,鄭御史幾次想要插嘴都沒插進來。
只等到周懷山語落,鄭御史才憋出一句,“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身為人子的傷心難過?”
周懷山一笑,幽幽道:“你跑題了。”
鄭御史......
皇上慢悠悠的道:“朕倒是覺得,周懷山的話,有幾分道理,周遠家中發生慘案,的確是令人同情。
可這并不能抹掉他曾經做過的事。
再者,的確也不是國子監去查案。”
鄭御史......
匪夷所思看向皇上,“陛下,當時釋放周懷海的人,可是胡為岳,臣可聽說,是周懷海的家人送了胡為岳一筆厚禮,胡為岳才釋放的人,這與周遠沒有半點關系。”
周懷山就道:“你也說了,你是聽說,難道現在御史說話都是捕風捉影嗎?
連證據都沒有的事,你就敢拿到陛下面前說?
退一步講,我甚至懷疑,你都說不出你是聽誰說的!
但凡你能說出你是聽誰說的,我都不會這么篤定你是在瞎說八道。
身為御史,你可真是讓我這個平民大開眼界呢!”
鄭御史快讓周懷山氣死了。
這人說話怎么就這么刁鉆刻毒。
忍不住脫口就道:“咱倆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