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駐守軍隊不過十萬之數,之前派出去五萬,留存不過三萬余人。
城外倒是還有不少駐軍,可若是賊人直攻皇城,城外駐軍根本來不及調遣。
白狼軍,算是李世民下的一步棋,若白狼軍叛亂,憑著兩萬千牛衛,也足以保證皇宮不失。
莫要忘記,長安城火炮坊中新造的驚雷器,李世民可還一直把控在手里呢!
帝皇之心,深不可測,哪怕再好的武器(如白狼軍),若是把控不住,還不如自己提前毀去。
白狼軍扎營處,秦懷玉接到宮中傳來的書信,直接派人將那位傳旨內侍打發下去。
自古書信少有視人,尤其在這個時間段,若是那內侍真敢好奇,秦懷玉怕是會直接削去他的腦袋。
看完信中內容后,立刻安排手下,喬裝打扮,帶兵器入城。
白狼軍中一位千夫長忍不住問道:“偏將,我們這是要做什么?劫大理寺嗎?”
秦懷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少廢話,讓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除了秦王殿下,秦王府眾將在白狼軍唯一的官職就是偏將。
“是!”
兩方都在準備,如戍這邊,實際上已經開始聚攏之前散入長安城的手下。
六千人可不是一小股力量,若是直接聚攏,怕是會立刻引來城中武侯官差。
“茍先生,何時成事?”
身旁嬌妻美妾環繞,魯王李元謹一臉暢快,坐在首位,直視下方站立的茍戍。
茍戍笑道:“三日之后,兵發朱雀門!”
“甚好!若本王真能成事,定要請先生穩坐國師之位!”
舉起酒杯,一口飲下,隨后忍不住開懷大笑。
其間幕僚也多為附和,更有甚者,直呼太子殿下聲明。
陰暗處,沒有人看到茍戍臉上的鄙夷之色,“酒囊飯袋之輩,若大唐歸了你,遲早要亡!”
不過計劃還是要繼續下去,茍戍換上一副猶豫的神情,開口道:“殿下,還有一件事情比較麻煩!”
此刻的李元謹隱隱有些醉意,幾日來的放縱讓他無論從精神上和身體上都充滿了疲憊。
“麻煩?先生直言便是!”
“秦王!”
“秦王?”李元謹略有皺眉,確實是個麻煩,若秦王不死,自己想要登位怕是難上加難。
秦王不得輕殺,大功于國之人,殺了基本等于自污,到那時定會鬧得沸沸揚揚!
“茍先生有何算計不妨直言,本王又豈是不諫忠言之輩?”
茍戍陰笑道:“被關在大理寺,這何嘗不是我們的機會,只要派上少許人等裝作暴民,沖入大理寺,給那秦王......”
看著茍戍用手比了個割喉的動作,李元謹急忙道:“怕是先生莫要因為私仇自誤,若是秦王死在本王手中,天下豈不大亂?”
鑒于李元謹對茍戍的認知中,兩者仇怨頗深,很容易就會想到,茍戍這是打算公報私“仇”。
“殿下此言差矣,秦王乃是唐皇嫡子,本有繼位之權。如今的太子是其胞兄,自不會過多計較。可若是換成了殿下您...怕是秦王也要爭上一爭!”
李元謹冷面喝道:“難道本王還比不得一個李承乾?”
“血脈至親,談何容易!”
茍戍寸步不讓,完全是自己要為了魯王李元謹考慮的樣子。
李元謹嘆氣道:“唯良才不可與本王,可惜可嘆,世間又少一位良將!”
茍戍心中陣陣惡心,似你這等蠢貨,難不成還想收服秦王殿下?
裝模作樣感嘆了兩句,李元謹冷聲道:“手腳利落點,不要落下話柄。”
茍戍臉上陰笑不減,“殿下放心便是,戍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