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中村貞的委托信后,來的路上,毛利小五郎一直在和女兒爭論,委托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因為信中的用詞,和信紙上淡淡的香氣,毛利小五郎始終堅信這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寂寞才女。
直到剛才往別墅窗戶里看了一眼,他的夢想……破滅了。
“叔叔,怎么了?”
毛利小五郎盯著閣樓窗口的時間過長,表情也非常一言難盡,走下車的柯南看了他一眼,跟著向那邊張望,卻只看到一扇緊閉的窗戶。
毛利小五郎憔悴的嘆了一口氣:“小蘭說對了,委托人真是男的,還是之前在山泥寺見過一面的那家伙……”
話音剛落,他忽的想起一件事,啪一拳錘在掌心,精神又瞬間抖擻起來:“不過,信也有可能是之前跟他同行的那一位漂亮小姐寫的啊!”
“山泥寺”和“同行的漂亮小姐”加在一起,柯南一瞬間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是在指誰。他神情變得凝重。
在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眼里,啞巴只是一個善于推理的記者,最大的污點是不做筆錄,提前溜走……但在柯南的視角,他卻完全是一個危險人物。
老和尚死去的那一晚,啞巴出現在了老和尚的房間門外,還不由分說的麻暈了無辜小孩。之后的假鈔團伙案里,他又高度疑似那個藏在樓頂狙擊的槍手。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主動請偵探到他家里幫忙破案?
還是說,這根本不是他家,他只是占據了這棟屋子?
中村貞寄來的信上,的確提到過,她感覺房屋周圍有人在偷窺——沒錯,“她”,出于某種原因,柯南堅信寄信的人是一個女人。
眼看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已經朝別墅走過去,柯南趕忙跟上,同時暗暗打開了麻醉腕表。
他開始構思接下來的行動。
如果啞巴真的在鳩占鵲巢,那自己三人來到別墅的事,對他來說應該是一場意外,他一定不會輕易開門。
那種情況的話,就算是誤報,也必須用工藤新一的身份盡快報警,搭救可能遭到了不測的中村貞。
一旦當場抓獲非法入室、綁架他人的啞巴,自己也就不用苦心尋找他的犯罪證據了。
而如果是前者——寄信的是啞巴本人,或者他的親戚朋友……在沒找到切實的證據前,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在柯南的注視下,門鈴響了好一陣。
就在他低頭看著信上的地址,準備記住它,一會兒再復述給警察時,門鎖咔噠一轉,門被人從內側打開。
“哈哈,好久不見,果然是你啊!”毛利小五郎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白石,又滿懷期待的側身越過他,看向屋內:
“謎題就交給我毛利小五郎吧!別看我的偵探社名聲不響,但我也破過好幾個懸案的!”
“……”你喊的再大聲,房子里也只有我能聽到。
白石無語片刻,禮貌的比劃:謎題解開了,不需要幫忙。
柯南讀著他的手語,卻不肯老實翻譯。
他看了看白石的腰側和口袋,不像藏了槍,于是他一邊暗暗翻開麻醉手表,決定一旦看到白石把手往背后伸,就立刻發射,一邊拖著那種欠揍的童聲:
“叔叔,我上次看到你拿著一桿狙擊槍,在瞄準別人……你不會是壞人吧。”
“狙擊槍!?”毛利小五郎一愣。
白石低頭看了柯南一眼,拿起手里的手機。
他先關掉了手機的信號和網,防止忽然有黑衣組織的消息傳來,然后他點開備忘錄,打了幾個字,轉過屏幕給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