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造之才,不該為一個只想著用刀子搶出榮華富貴的人賣命,更應該造福蒼生名垂青史。”
“再過幾天咱們南下之后,會有很多仗要打,戰場上兵荒馬亂的,你要是想趁亂逃走的話,我也看不住你,只希望你跑之前,能多想想我今日這番話”
說著,秦川伸手去拿酒囊。
李定國又仰頭悶了一口,這才皺著臉把酒囊還給他。
秦川又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站起身朝別處走去。
……
第二天下午,去洪洞買瓦缸的人沒回來,倒是迎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閆思印和張應昌來了。
秦川帶著紅衣侍從和羅大牛等人下山時,那兩人就在山腳處候著了。
“恭喜秦將軍立下大功,綿山一戰秦將軍威震晉中,響徹八方啊。”
遠遠地,閆思印便兩手抱拳,用奸細的聲音高聲說道。
秦川走近后,笑瞇瞇回禮道:“閆公公,張大人,久仰兩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
“秦將軍客氣了。”
“兩位大人此來,所為何事啊?”
“秦將軍,本監軍乃是前來押送俘虜和運送首級的,聽聞秦將軍綿山一戰俘獲魁首劉國能,還斬獲一千多首級,本監軍已為將軍寫就了捷報,還請將軍將那些俘虜首級移送本監軍,即可隨捷報送往京師,奏明將軍之不世之功,介時,皇上必龍庭大悅,將軍高官厚祿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
秦川仰頭大笑,道:“多謝公公好意,秦某自會將首級呈送撫臺大人,就不勞公公費心了。”
一聽這話,閆思印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秦將軍,咱家乃援剿內中軍,張大人乃山西總兵,你本應由本監軍與張大人統轄,所獲俘虜及首級本該移送上官,為何要擅自移送撫臺大人?”
“咳。”
秦川清了清嗓子,笑道:“因為,我信不過二位。”
“你!”
閆思印勃然大怒。
“秦川,你沖撞上官,好大的膽子!”
張應昌也怒不可歇,一手指著秦川罵道。
秦川沒回應,只笑瞇瞇望著倆人。
他身后的羅大牛倒是“鏘”地抽出長刀,并拍馬前行幾步,斜著眼,面無表情地望著閆思印和張應昌。
張應昌剛想開口,一見羅大牛那暗含殺氣的臉色,便急忙閉上嘴巴。
閆思印氣得直哆嗦,一手指著秦川,嘴里一個勁地:“你你你你……”
秦川淡淡道:“閆公公,汾陽知縣費甲鏸是你逼死的吧?”
“你休得血口噴人!”
“唉,費大人是一名好官,可惜了。”
秦川搖頭嘆氣,然后望著閆思印身后那三千明軍,道:“閆公公,張大人,你們這三千兵馬,在秦某面前不夠看,兩位還是請回吧。”
說罷,秦川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調轉馬頭朝山上行去。
“你……膽大包天,目無尊卑,沖撞上官,今日,本監軍就替皇上斬了你這逆臣賊子!”
閆思印怒聲大罵,接著又忽然轉身,朝后面那三千明軍喊道:“原地休整,生火造反,一個時辰后殺上九箕山,誅殺逆賊!”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官兵都楞了,面面相覷無人動彈。
張應昌回過神來,急忙低聲道:“公公,這姓秦的打不得啊,他以一千五百兵力就大破九千賊寇,。咱們才三千兵馬,斷然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那該咋辦?”
“且先饒過他幾日,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閆思印想了想,忽然一跺腳,不甘地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