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作祟下,張玄生來到了爭執發生的大殿。
敲了敲門,里面的聲音立馬安靜下來了。
“請進。”
里面傳出了一個隱藏憤怒的男聲,顯然是剛剛氣得不輕。
張玄生入殿后,就看到了位于高臺之上的蘭諾,以及站在她身邊的蘭溪,皆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還在殿中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那日在街邊偶遇,拉著他去蹦迪的那個女修。
果然也是蘭氏家族的人嗎……
此時那名女修穿著和那日有很大不同,可以說是十分端莊了,一頭長發也規規矩矩的挽起,正眉眼低垂的看著腳下,一副接受訓斥的樣子。
“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張玄生感覺誤入了別人家庭中的修羅場,這明顯是一場針對于年輕人的批斗會啊,著實很尷尬。
場中那個中年男子,聽了張玄生的話,神情也有幾分不自然,顯然是對突然造訪的外人有些芥蒂,但他聽說過張玄生的名頭,乃是蘭諾帝君相中之人,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說是將來成了,論輩分張玄生還是他老祖呢。
臺上蘭諾見到張玄生,顯然心情好了不少,又想到當年的情況,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笑道:“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張玄生:……
“鐵心,蘭樂確實是頑皮了些,但你這樣或許會適得其反,不如讓張公子試試勸說?”
蘭諾笑著開口道,小輩的事她平時是不會過問的,只是最近剛好蘇醒,而這次蘭樂身上的事又涉及到她們家族的名譽,以及之前安排好的一些事情,所以才出面。
張玄生一臉無語,早知道他就直接回寢宮了,簡直是自找麻煩。
蘭樂看到是張玄生來了,先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那日見到的英俊公子,竟然就是主在祖上寢宮的那個男子。
隨后又感到高興,她或許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蘭鐵心,那個逆女的父親。”
那個身穿黑衣錦袍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提起女兒又是氣得不行。
張玄生也自報家門行了禮,才猶豫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蘭鐵心,臉黑的跟碳一般,顯然羞于啟齒,但懾于剛剛祖上發話,也只得如實相告。
“這個逆女……她、她竟在外有了身孕!”
蘭鐵心咬牙切齒的道,這簡直是他蘭氏家族數個紀元的恥辱。
張玄生瞬間了然,看這位蘭鐵心如此氣憤的模樣,蘭樂顯然不是跟什么世家大族子弟在外私好了,也不是跟其可能有的未婚夫偷嘗禁果了。
綜合他之前見到蘭樂的印象,他只能感慨,前世有些名言說的真對啊。
愛泡夜店的女孩子,孕氣都不差。
張玄生裝作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蘭樂,然后問道:“這會……很糟糕嗎?”
“豈止是糟糕,簡直是蘭氏家族數個紀元來最大的丑聞,要知道這個逆女可是有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