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應的呂小議只以為剛才那大叔被嚇得跑了,又或者是已經進入自己的房間,轉身向自己住的地方走。
“阿三?”呂小議開了大廳的燈,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呢喃自語:“不在,還是睡了?”
不是來自鄰國的阿三。
其實就是這套房的租戶之一。
大廳通往陽臺的門沒關,風吹著門板在發出“嘎吱——碰——”的亂響。
呂小議回來時風并不大,他來到陽臺要煮包泡面,發現風勢大得有些不正常。
又餓又困的呂小議,他實際上是困更嚴重一些,遲疑了一下下還是決定不吃了。
呂小議將陽臺的門關好,回到自己的小房間,燈都沒開,衣服也沒有脫,直接就躺下。
單身小伙子嘛,生活哪來太多的講究,是不是?
沒在那本書手寫之前,呂小議并沒有那么困乏。
他往常絕對一夜奮戰到天亮,不是在碼字,就是玩游戲,從畢業后就開始在日夜顛倒了。
寫手熬夜,乃至于是長期通宵是常態。
通常不是因為安靜好碼字,其實就是時間太過于自由,又對時間管理不節制,自己作的。
閉上眼睛的呂小議并沒有精神重新煥發起來,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么困,甚至有種莫名地體虛。
一團白色穿墻而入,她正是從飛機上出現又被莫名吸引過來的那個女鬼。
已經睡著的呂小議當然不知道房間里多了一個女鬼。
女鬼的出現讓周遭的溫度持續降低。
呂小議因為突然間的冷,半睡半醒中本能地裹緊了被子。
女鬼飄在床邊,一張被頭發遮住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用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呂小議,或者說是尋找什么在吸引自己。
溫度越降越低,呂小議側躺將身軀縮成了一團,露出了后褲兜的那本書。
思想渾渾噩噩的女鬼,她在書露出來的時候,沒有眼瞳的臉做出了愣了一下的表情,動作很緩慢地伸出手,觸碰到書籍,被吸了進去。
從睡夢中被冷醒的呂小議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只是納悶怎么突然間會變得這么冷,沒有來得及多想什么,眼皮子眨了幾下,又給睡著了。
晝夜輪換是一種自然的既定規律。
翌日,中午時分。
呂小議餓得前胸貼后背地醒來,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并不干凈的天花板發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呆,才起來準備去梳洗。
今天呂小議還需要將顯示屏送到維修店,便宜到能負擔得起就修了,著實沒辦法就需要等稿費到了再修。
“我了個去!你是去染發了,還是一夜白頭啊?”
“什么?”
租友阿三在大廳玩手機,看到呂小議的第一眼就被那滿頭白發,給驚到了。
頭發是長在腦袋上,發型是短碎發,呂小議不照鏡子又看不見。
“阿議,那混蛋帶著電費跑路,對你的刺激這么大?”阿三也沒等呂小議回答,糾結地說:“要是困難,大不了等你有錢再給我好了。”
話說,電費是阿三先給墊上的。
呂小議滿心莫名其妙,進入浴室從鏡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滿頭白發,一時間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