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朕是因為他犯險?”李世民突然發出了咆哮。
這一下子,卻是嚇著了李泰,李泰拜在地上,戰戰兢兢。
李世民繼續怒吼道:“朕只恨此兒勇則勇矣,我李家男兒,即便是從征殺賊,也是無可厚非。可是這個混賬,連如何殺賊都不知,不帶曉騎,卻帶著一籮筐無用之物……”
說到這里,李世民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感覺自己的心口都氣痛了。
李泰這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勃然大怒。
對于李世民而言,你想殺突厥人,可以,因為你老子當初也是這樣干的。
你想上戰場,也可以,因為你老子當初也是如此。
你想身先士卒,更是可以,因為朕當初就是身先士卒!
這才是李家的男子漢,雖然你已是太子了,按禮法來說,確實不該這樣做,可李世民依舊覺得這是可以原諒的事。
唯一不值得原諒的卻是,這個兒子真是個蠢貨啊,朕當初是如何是在沙場上沖鋒陷陣的,靠的……那可是腦子還有自己的勇力,以及對戰場上作出的預判,甚至……還有一支精銳的鐵騎,因此,朕所過之處,所向披靡,天下無人可制,賊子聞風而喪膽。
可這玩意……聽說是帶著一個車隊走的,帶走的護衛,也不過兩三百人,偏偏這些護衛,李世民是知道斤兩的,說他們是儀仗隊都不過分,指望這些人能夠上馬沖殺,這簡直就是笑話!
你說說看,這不是丟人嘛?
李世民越想越氣,氣得發抖,心煩意亂的繼續來回踱步,伴著破口大罵。
李泰討了個沒趣,也就不敢再做聲了。
片刻之后,卻見張千匆匆進來道:“陛下,二皮溝縣公陳正泰求見。”
陳正泰……
李世民這才坐下,卻氣咻咻的道:“這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長孫皇后此時眼眸一轉,嘆了口氣,道:“二郎,承乾如此,是歷來的惡習所致,說到底,是臣妾管教無方的緣故,平日身邊的人,又對他寵溺慣了。現在承乾如此,又和陳正泰有什么關系呢?現在承乾去了夏州,陛下已派了精騎前去追趕,他是太子,身邊也有足夠的護衛,想來……一定不會有什么危險,如今二郎龍顏大怒,這一點,臣妾可以理解。可是何必要遷怒陳正泰呢?陳正泰終究沒有歹意啊。”
李世民臉微微一紅:“朕罵他,只是怕觀音婢生他的氣,給觀音婢出出氣罷了,哪里曉得觀音婢竟如此通情達理,哎……倒是朕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長孫皇后無奈苦笑,其實此刻,她雖是這樣安慰自己,可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生恐李承乾有什么危險,畢竟是自己的長子,可還小呢,離開了父母的羽翼,人在外頭,不知會出什么事呢!
自然……長孫皇后也是一個極有見識的人,要知道,她小小年紀便嫁給了李世民,李世民常年在外征戰,她這半輩子,其實都是在等待丈夫凱旋而歸的日子中度過。
因而,即便發生了大事,她依舊表現得鎮定自若!
長孫皇后便看著李世民,溫聲道:“陛下何不召陳正泰來見,看看他怎么說。”
“不見啦。”李世民搖搖頭,他還余怒未消呢,便道:“不管怎么說,這些日子,太子都和他廝混一起,成日搞東搞西,不知所謂!這一次,他恐怕是有些急眼了,讓他急一急也好,好好的敲打敲打他,教他知曉什么是天高地厚。至于承乾……他既是跑了,就讓他跑吧,有本事,就去天涯海角,反正……他想要成為天下人的笑話,朕這個做父親的,又能如何呢?哼,朕也不想理他了,由著他去吧。”
口里說的冷酷無情……
可說到由著他去時,虎目之中,竟還是有些朦朧,多了些許的水霧!
只見他隨即又道:“還有那個程處默,朕是久聞他的大名,卻還沒見過他,本是想著等他年長一些,讓他來宮中衛宿,現在看來,他和他老子是一副德行,都是不知所謂之人,他父親不懂得管教,朕遲早收拾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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