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鋪子里,驟然之間變得格外的安靜下來。
掌柜一聲不吭,只冷冷的看著房玄齡。
他本意還是想息事寧人的,因為即便自己背后再大的關系,也沒有沖突的必要,生意人嘛,和氣生財。
可現在……當對方報出了一萬六千匹的時候,他就已知道,對方這已不是買賣,而是強取豪奪,這得虧多少錢?一萬多貫啊,你們還不如去搶。
于是他毫不猶豫:“滾出去!”
“什么,你大膽。”劉彥嚇著了,這可是房公和戴公啊,這掌柜……瘋了。
掌柜的眼睛已是紅了,眼里竟是露出了殺機。
說實話,脾氣再好的人,現在也想殺人,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照殺不誤,因為他算了一筆賬,自己這店就算全部送給對方,也彌補不了這個損失,更何況,一旦賠了這么多,趙王殿下那里,又該如何交代呢,這虧得可是趙王殿下的錢,趙王殿下非活剮了自己不可。
掌柜厲聲大喝道:“給我滾,想要侵吞我的絲綢,我實話和你們說,休想。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你們是什么東西,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真以為我軟弱好欺嗎?來啊,還想買布嗎?來人,來人……都來人……抄家伙,今日誰敢從這里拿出一匹布去,站在這里的人,誰也別想活!”
他二話不說,已是擼起袖子,抄起了柜臺下的秤桿,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他這一咧咧,自后院早有幾個伙計沖了出來,他們錯愕于平素與人為善的掌柜怎么今日竟如此兇神惡煞。
此時又聽掌柜吩咐,便什么也顧不上了,立即抄了各種武器來。
初唐時,做買賣的人要行商,因為此前天下大亂的緣故,所以所帶的伙計大多要身懷利刃,以防止被亂兵和土匪搶奪了財貨,現在雖然天下太平,可是遺風還在,于是,這幾個伙計竟個個拔出家伙來,惡狠狠的上前:“掌柜,你說,我們這便將他們宰了,你吩咐一聲。”
房玄齡雖也是經歷過戰場的人,可這些年養尊處優,何況年紀大了,哪里能經受這樣的驚嚇,見那幾個伙計,明晃晃的取出匕首,對著自己。
他固然表現的好像鎮定自若的樣子,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心里已慌了。
怎……怎么回事?
戴胄有點懵,這是做買賣嗎?我記得我是來買絲綢的,怎么轉眼……就反目成仇了。
后頭幾個大臣本是站在門口,此刻早已灰溜溜的出了店鋪。
長孫無忌跑的最快,他還得留著有用之身。
那劉彥瞠目結舌:“你……你們不怕王法……你們好大的膽子,你……你們知道這是誰?”
“呸!”掌柜手越過了柜臺,一把揪住了劉彥的耳朵,拎起來,此時誰管你是交易丞,他一口吐沫吐在劉彥面上,怒罵道:“你又是什么東西,不過市中小吏,老夫忍你很久了,你這狗一般的東西,以為有了官身,便可在老夫面前狐假虎威嗎?老夫今日結果了你……便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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