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泰便道:“書中的話,也未可盡信。”
魏征搖頭:“韓國公此言差矣,書便是今人的鏡子,通過鏡子來檢視自身,取前人們成功的經驗,而盡量不去觸碰前人們的錯誤,免得重蹈覆轍,這是今人理應做的事。”
陳正泰道:“就算魏相公不相信百工子弟,但是總可以相信我吧,我會盡力而為……”
論起辯經,十個陳正泰也不會是魏征的對手,陳正泰索性直接跨過百工子弟不談,直說了吧,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
魏征則是瞪了陳正泰一眼:“我并不覺得你有什么高明之處。”
陳正泰:“……”
這傷人太粗暴直接了好吧!
魏征又道:“人力畢竟有其極限,就算再有才能的人,也要順勢而為,而不是逆流而上,逆流而上的人縱有天大的才能,也只是莽夫而已。”
陳正泰這就不服氣了,于是道:“我培養了許多的讀書人,大學堂就是明證,這難道不逆流而上嗎?”
“成功了一次,豈能成功第二次?一次是僥幸而已。”魏征道:“今歲就要開院試了吧,恰好我的長子魏叔玉也要參加院試,老夫倒是拭目以待。”
魏征對此,是很有信心的,這兒子是自己親自培養的,文章作的極好,并不比這兩年來大學堂的子弟要差。
陳正泰深深看了魏征一眼,他沒想到,魏征……居然想來打自己的臉。
“這樣啊,那么就希望他能高中了,既然魏相公認為,人不可逆水而行,那么……我倒想逆水一次,令公子顯然是個才子,這院試的日子就要近了,那么不妨如此,我陳正泰也不欺負你,我索性便隨意收一個女生員,這兩個月,便教授她一些讀書和做文章的本領,到時倒要看看,是令子厲害,還是我這女生員厲害。只是……若是魏相公全力栽培,寄以厚望的兒子,竟連區區一個女子都不如呢?”
說罷,陳正泰似笑非笑的看著魏征。
就是挑釁你了,怎么滴?
魏征一聽,頓時騰的一下臉紅了。
氣的。
陳正泰侮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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