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認真地看著陳正泰道:“恩師……不能再拋售了,若再拋售……價格就可能引發震蕩了。”
看武珝不太淡定的表情,陳正泰覺得挺難得的,不過此時的陳正泰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淡定。
陳正泰只略略的看了那些數據,便平靜地道:“現在價格多少了?”
“二百三十七貫!”
“二百三十七貫?”陳正泰搖搖頭道:“當初我們陳家第一次賣的時候,是七貫。而二級市場,也不過是十幾貫而已,這才一年的功夫呀,好家伙,才一年就漲了接近二十倍了。”
“是啊,實在太可怕了。”
“可怕嗎?”陳正泰反問,心里想笑,那是你沒見過后世的玩法,在后世,人家一個同樣的公司,每年的營業額幾乎不變,但是市值一年漲個十倍、二十倍,簡直再輕松不過了,就精瓷這玩意,算個什么呢,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武珝自是不知道陳正泰的見識有多大的,她奇怪的看著陳正泰,忍不住道:“恩師似乎認為,這不算什么?”
“只能說還好。”陳正泰老實道。
其實在古代社會,能漲二十倍,已經是瘋狂了。
當然,這個時代比后世更有優勢的地方就在于,在眼下,全天下只有精瓷這么一個泡沫,而在后世,似精瓷這樣的泡沫,數之不盡,泡沫越多,流動的資金就有了許多的去處。而在大唐,人們就只能投資精瓷了。
所以……陳正泰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時代的不幸。
武珝懊惱地問道:“是否開始減少精瓷的賣出?”
“不必了。”陳正泰說出了他的決定,接著搖搖頭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天既然遲早要塌,那就讓我們陳家,賺盡最后一個銅板吧。噢,對啦,從當初到現在,我們陳家掙了多少錢了?”
武珝沒有多遲疑就立馬回道:“若是刨除所有的土地質押,已掙了一億一千三百萬貫。”
刨除掉土地的質押……
還掙了一億……
這算不算完成了一個小目標來著?
而這個數字,放在大唐,尤其是以貫為單位的話,是極可怕的,這幾乎是將天下流動的錢財,甚至囊括了大唐周邊諸國的流動財富,統統吸干了。
整個大唐,加上吐蕃和西域諸國,不吃不喝的干上三年,這些財富方才能勉強回來。
不得不說,太可怕了。
陳正泰也不禁聽的觸目驚心。
他默然了一下,便嘆了口氣道:“繼續售出吧,不必管這么多了,不到最后,那些人是不會停的……這個時候還客氣什么呢,趕緊去賣吧,再不賣,到時……陳家的精瓷,就一個都賣不出去了,一個兩百三十七貫………世上哪里還有這么好掙的錢?”
武珝不由打起了精神,她覺得恩師說的有道理,這個錢,自己不掙,別人就可能掙了去,倘若恰好有人趁此機會售出呢,既然一切都早就計劃好了的,就不能給別人回血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武珝便道:“現在咱們手里還有九萬七千個精瓷,我已下令,讓浮梁那兒停窯了,這九萬多個……明日開始,便分批投入市場,恩師放心,一個銅板都不會留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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