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公會不會在這件事上力保自己?
這無數的疑問,盤繞在他的心頭,于是……他便開始磨洋工。
表示自己一個人就能看完所有的賬目,嗯……一本一本,每一筆賬都要算清楚。
心里倒是希望,那些去了浮梁縣的人,先將陳家的貓膩暴出來,免得自己成了這出頭鳥。
三叔公很高興地道:“相公早就該來查了,外頭有許多的傳言,都說我們陳家啊,靠精瓷斂財,說精瓷暴跌,和我們陳家有關。你看,憑空污人清白嘛!我們陳家是這樣的人嗎?現在相公來了也好,這一查,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嗎?我們陳家清者自清,雖不畏人言,卻也怕眾口鑠金的。”
三叔公說罷,親自給這位御史斟了茶,這客氣的態度,讓這御史心里更是打鼓,眼睛看著賬目里無數的字數。
只咳嗽道:“是是是,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并非是御史臺針對陳家,實在是…外間流言蜚語甚多啊。”
三叔公樂呵呵地道:“那你就辛苦些,好好地查,若是在此查的有些什么不便,賬簿也可以帶走,無礙的,我們陳家還有備份。”
三叔公又客氣一番,最后才走了。
留下這御史坐在案牘后,眼睛從數字里抽離開來,卻已開始心里打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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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等人又聚在了政事堂。
清查陳家精瓷一事,引發了巨大的反響。
這是敲山震虎的第一步。
宰相們對此,倒是態度很堅決。
只是……
鸞閣那里沒有什么動靜。
陳家的反應也很平平。
當然,大家對此不覺得意外,極可能是暴風雨來臨時的寧靜罷了。
至少諸公們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的。
此時,房玄齡坐下,書吏給宰相們斟了茶,大家亦紛紛落座。
他們的心思很深,尤其對于許敬宗而言,可謂是復雜到了極點,自己的兒子……已經牽涉進去了,為了鸞閣的事,許家付出的代價太大。
可是許敬宗不得不跟著宰相們的步驟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到了這一步,只能爭鋒相對了。
房玄齡呷了口茶之后,抬頭起來,面帶微笑道:“今日的新聞報來了嗎?”
“房公,我等也在等著呢。”杜如晦笑了笑道:“今日的頭版,十之**是徹查精瓷的消息,就是不知新聞報會怎么說。”
房玄齡莞爾道:“卻也未必盡大家的意,新聞報畢竟是陳家的,這是對陳家不利的事,未必肯大張旗鼓的刊載。”
杜如晦就理直氣壯地道:“若是不將其當做頭版,就顯出陳家露怯了。”
“哈哈……”房玄齡不禁笑起來,這倒是實話。
宰相嘛,畢竟一舉一動,都和天下人息息相關,正因如此,所以此時卻都顯得不疾不徐起來。
他們如常的開始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顯露出自己的氣度。
終于,書吏帶了報紙來,這書吏行色匆匆,進來便躬身道:“新聞報來了。”
“來,取來看看。”房玄齡打起了精神。
便有書吏忙是取了報紙上前,送到了房玄齡的手里。
方才大家還在猜測,今日頭版是什么。
因而紛紛看向房玄齡。
許敬宗忐忑不安地率先道:“房公,頭版可是關于精瓷的事嗎?”
房玄齡搖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