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尋馬立即有了結論,和自己相比,吳牙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個段位,但他不是戰場上的兵油子,這刀刀實實在在砍向要害的打法,其實不是戰爭中用的戰斗方法。
兩個人定下來喘氣,但其實吳牙幾乎沒有任何氣喘的跡象,他渾身的汗水收縮,這是最厲害的刀客的皮吸之術,據說所有的皮膚,都可以用來呼吸,免得心肺負擔太大。而尋馬,已經喘成狗了。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知道法術的一些秘密。”
“那在我砍斷你四肢之前,你應該能用什么法術將我擊敗。”
尋馬本想的是,騙吳牙說自己知道法術的一些秘密,但是他必須帶他們出城,他才會告訴他。他賭的第一把是,沈末說了和法術相關的事情,又說了和行尸相關的事情,而他自己經歷的稻草人事件是別人沒有經歷過的,這個稻草人事件正好又似乎和某種法術相關,又和行尸有關,他可以以此作為“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事情”的由頭,強行將法術和稻草人聯系在一起。
嚴格意義上說,他沒有說謊,稻草人事件真的很像法術,而且既然沈末的理論里有這兩個東西,說明他賭對了。只要吳牙再好奇心重一點,追問幾句,他就可以把誘餌拋得更全面一點。
但吳牙直接就要砍掉他四肢。這個人真的不好騙。
看尋馬不說話,吳牙立即又攻了過來。這一次,尋馬不再和他直接對刀,而是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不停地閃躲,逃跑,但是就不跑遠。與此同時,尋馬已經把自己的袖鏈和刀柄連在了一起。
他有了一個風險更大的計劃,就在吳牙的刀突到他面前的時候,尋馬不躲了,而是一下從腰間掏出水壺,吳牙的刀直接刺破水壺,尋馬一個轉身,水壺碎裂,里面的水被刀的力道震了出來。幾乎是同時,尋馬遠離吳牙翻身逃跑,并立刻回馬,鏈子連著的刀飛了出去。
那刀口幾乎直接刺到了吳牙的咽喉,吳牙速度非常快,一把抓住了刀背。
尋馬喊了一聲:“你死了。子母刀。”
說著手臂動了一下,吳牙一下后退,似乎刀中又有刀射了出來,一松之下,尋馬把刀抽了回來,回到手里。
“不會對你使用暗器的,兄弟,這個機關不是用來對付兄弟的。”尋馬說道,他渾身冷汗,他的刀里根本沒有機關。“我不會法術,我只是發現了可能和法術有關事件,我見過稻草人!”
吳牙看著他的眼睛,終于把刀收了起來:“你的刀沒有機關,但是你真的見過稻草人。”
尋馬愣了一下,吳牙指了指他的眼睛:“你以為我判斷人說沒說謊是靠直覺,你以為我真的記性不好?尋馬?”
尋馬還是愣著,吳牙看了看手里的刀:“比起你送我刀那會兒,你實在油滑得多了,我實在不喜歡。”
尋馬跌坐在房頂上,原來這家伙,一直在裝逼。
吳牙說道:“走吧,我有好茶,你和我說說稻草人的事,天亮,我帶你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