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開學術會,只要檔次夠的,都會在五星酒店的會議廳舉行。可是從前來這里,沒有遇到過還要登記的事情。
女經理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但眼神閃爍。她的笑容一看就是偽裝出來的,掩飾著她內心的慌張。
身后站著幾個人,有的平凡而普通,有的卻帶著一股子普通人沒有的氣息。張子默有些詫異,他默默跟著值班經理來到前臺。
“我們是來一樓的酒吧隨便坐會,見個朋友,說說話。”張子默解釋道。
“麻煩看一下您的身份證。”
一個小平頭左手拿著一個類似于POS的機器,和張子默等三人說道。
驗了身份證,小平頭很客氣的說道,“張主任,您好。”
“……”張子默雖然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般場面。
“吳老師咖啡廳等您。”
小平頭又驗了錢主任和彭鵬的身份之后,三人一路忐忑來到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說是咖啡廳,其實是半封閉式的結構。
遠遠的就看見幾名和小平頭氣質相近的人分散在周圍,咖啡廳里站著五個高大的外國人,一臉精悍模樣。
這排場……
吳老師什么時候這么不“隨和”了?不管是張子默還是錢主任和彭鵬心里都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這面。”吳冕見三人走進來,揚起手臂招呼了一聲。
“奧文,你簡直就是個大麻煩。”吳冕放下手臂,和奧文·羅斯柴爾德說道。
“我對帶來的麻煩感到抱歉,只是好奇你的日常。吳,你的時間不應該用在這種小事上。”奧文并不在意的說道。
面對這種排場,連張子默都小心了幾分。
坐在吳冕對面,屁股好像都不敢坐實,三人小心翼翼的相互對視,最后彭鵬先開口。
“吳老師,今天的事兒多謝。”彭主任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沒幫什么,患者本身也沒事,氣管插管,上了呼吸機等麻醉勁兒過了很快就好。”吳冕道,“彭主任,你是怎么做的阻滯?簡單說說過程。”
彭主任馬上打起精神。
這是吳老師考自己,必須要好好表現。加上他也有些困惑,作為萬場老司機,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兒彭主任沒太想懂。只是這玩意太嚇人了,他可不想再遇到。
“術前查體,患者脊柱、四肢無畸形,頸部前屈30°,后伸30°,左側屈30°,右側屈45°,左后旋30°,右后旋50°,叩頂試驗陰性,椎間孔擠壓試驗陽性,引頸試驗陽性。
頸3~7棘間壓痛,左臂叢牽拉試驗陽性,霍夫曼征陰性,雙上肢肌力5級,未見明顯肌萎縮。
發作時疼痛視覺模擬評分6分,緩解時0分。”
彭主任開始介紹病情,吳冕認認真真的聽著。
奧文·羅斯柴爾德坐在一邊,悠閑的看著吳冕的日常。對于他來講,張子默、錢主任和彭鵬根本不能算是和他一樣的“生物”。
可是吳冕卻很認真的聽著敘述。
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還真是可惜,奧文·羅斯柴爾德心里想到。他這種級別的人應該在實驗室里工作,努力擊破人類科技的上限或者研制出什么新藥,無論做什么都要比現在更加復合奧文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