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問道,“后來呢?”
“后來呀,樓上不是有兩個聽著鬼哭狼嚎心臟不舒服的患者么,一個患者家屬下了指著鼻子把她們給罵走了。”韋大寶笑道,“再往后周院長出面,找他們自然屯所屬村子的村長喝酒,具體怎么辦的我也不知道,然后就沒事了。”
“我估計那娘們也就是想免個醫療費,鄉下人,沒多大的心思。”
“前一陣子楊磊楊醫生遇到那事兒,才叫嚇人。”
“吳科長,其實我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反正每次說為了保護醫生要簽署的文件基本都沒用。只要一鬧,就不是按照法制說話了。”
“那你說說,王主任這事兒的風險評估有多大。”吳冕問道。
“嗯?”韋大寶怔了一下。
“當醫生,是要會相面的。”吳冕道。
一股氣直沖韋大寶天靈蓋,他激動的手有些哆嗦。
吳科長,老鴰山的小師叔,終于要傳授自己……不對,自己已經是劍協醫院的醫生了,掙得不少,為啥還總琢磨老鴰山。
韋大寶旋即冷靜下來,問道,“吳科長,什么意思?”
“要是我處理你說的事情,會在閑聊中問問家庭情況,老人有幾個子女,其他人為什么不來,病歷里寫清楚,并且要求……呵呵,大型醫院和鄉鎮醫院處理問題的方式不一樣。
周院長喝頓酒,可能村長從前找他摳過前列腺,再把拒絕治療的書面文件拍在桌子上,一頓臭罵,這事兒就解決了。”
“嗯,了不起明年承包的時候多給兩畝唄。”韋大寶道。
“那王主任的事情呢?”吳冕追問道。
這件事情在韋大寶看來只是小事,可吳冕處理的卻相當謹慎。
韋大寶猶豫了一下,仔細回憶王成發的為人,又想了想現在的情況。他還是不認為會出事,猶豫了一下,他準備說點心里話。
“要我說王主任的事兒……應該沒什么事情。”韋大寶見吳科長隨和,試探說道,“吳科長你沒看見,上次那事兒之后王成發老慘了。腦梗還在恢復期,眼角有點歪,走路也不順當,手術刀是拿不起來嘍。”
“更慘的是連家都回不去,也沒人照顧他。上次你不是讓我問問王成發么,要是換個人,我把腦漿子給他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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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大寶在沒人的時候,兇巴巴的很厲害。
“可王成發那樣,我只是落了他的面子就得,沒多說什么。周院長這面想找人簽字也找不到,唉,王全那小子一看就是野種,都什么人呢。”
“韋醫生,那你說這件事情和你剛說的那件事有什么區別呢?”吳冕問道,“都是鬧事的家屬不在,等有問題了,他就像是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一樣,開始哭喪盡孝。”
“……”韋大寶沒注意到還有這種聯系,越想越像,兩件事情的脈絡似乎在某個點上有共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