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一臉懵懂、臉頰掛著無法消退紅暈的孩子也在聽。
真是……不務正業啊,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也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很上心就是了。馬修德笑了笑,“鄭教授,您繼續。”
“馬院,您有什么指示?”鄭凱旋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來轉轉,正好遇到林道長。”
“我來看看孩子。”林道士脫掉軍大衣,隨手放到病歷車上,手捻長須,笑著說道。
“鄭教授,您繼續。”馬修德看的有趣。
“那我簡單一點。”鄭凱旋道,“我問一下,在座各位有誰連歌詞都記不住的么?”
“……”除了塞班·卡爾教授之外,其他人面面相覷。
“有一期綜藝節目,明星團里除了鄭愷之外,人手一份歌詞。一邊唱,還要一邊看歌詞。”鄭凱旋淡淡說道,“我不希望這種史詩級的歌曲我們連歌詞都記不住。”
“叔叔,我……”一個孩子舉起手。
“小江濤,你回去要好好把歌詞背下來。”鄭凱旋的聲音溫柔了幾分,“要是背不下來,可不會讓你上臺。到時候你哭鼻子,我可不理。”
“我會背下來的!”孩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鄭教授,還真有人唱不下來?”馬修德哭笑不得。
“嗯。”鄭凱旋點了點頭,很明顯他不愿意就這事兒多說什么,“我對這首歌感情很深,初中畢業的時候,有的班級選擇友誼地久天長,我們班級選擇的是保衛黃河。當時年紀小,不明白老師選擇這首歌的道理。”
“但文藝匯演的時候,我抬頭唱著保衛黃河,眼前能看見黃河水仿佛在眼前奔涌而過。嘿,那次我們把隔壁同學唱的落花流水。”
“就說到這里吧,我去上手術,下午1點半,新院區禮堂集合,我們先磨幾遍《保衛黃河》。”
鄭凱旋在情緒微微波動的時候戛然而止,他微微一笑,“馬院,您來說兩句。”
“我沒什么好說的,就是隨便走走,看看。”馬修德笑道,“孩子們也要上?”
“他們看著好玩,說是也要上場。我琢磨著大家一起開心一下,畢竟是我們劍協醫院成立以來第一次文藝匯演,是要載入醫院史冊的。”鄭凱旋道,“不過記住歌詞是底線,要是別的合唱大家玩玩鬧鬧就算了,保衛黃河,不能。”
這……太認真了吧。
馬修德看著鄭凱旋嚴肅、認真的臉龐,相當無奈。
難怪高柏祥會那么硬氣,原來身后有鄭凱旋他們頂著。
可千萬別鬧出火氣來,馬修德心里有一絲擔心。吳老師不在家,這幫醫生們腦子里都是一根筋,看著對自己尊重,其實也就是看著而已。
真說起尊重,估計連對吳老師的一個小手指的尊重都比不上。
他們是最現實的,誰技術好就尊重誰,這一點馬修德心里明白。
“鄭教授,您去上手術吧,我和林道長來看看孩子。”
“小江濤他們倆狀態沒問題,其實十天前就能出院,我擔心肺動脈高壓有反復,多留了幾天觀察看。”鄭凱旋道,“沒事。”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