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輕癥患者給更好的條件?那是為什么?”
“因為他們能跑能跳,除非用軍隊荷槍實彈的看守,要不然一旦恐懼達到頂點的話……”
那是一種慘烈的畫面,程云海有想象,但卻不愿意想得過多。
從各種蛛絲馬跡來看,天河市那面應該準備集中隔離。
但隔離的對象卻正好相反,這在程云海看來,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情。
正好都做反了,重癥患者在定點醫院,輕癥患者去隔離,這特么!這特么不是扯淡么!!
雖然說成年人不做選擇,無論輕癥還是重癥患者都要,但極有可能雞飛蛋打。
沒有軍隊,只靠一些醫護人員,怎么可能管的住恐懼的患者。
尤其是這些患者還是輕癥患者,生死之際迸發出巨大的破壞性,這不僅是可能的,在程云海看來,是必然的。
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
韋大寶聽的一頭露水,他看著程云海百思不得其解。
“必要的犧牲是肯定要做的,可惜了。他們選擇了一條看上去可以保護更多人,其實根本沒用的解決辦法。”程云海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把重癥患者扔到一邊等死?”韋大寶問道。
程云海點了點頭。
“程先生,這么做不好吧。”
“歷朝歷代都是這么做的。”程云海冷著臉說道,“西班牙大流感的時候,最開始密蘇立大學征用兄弟會的房間進行隔離,但是不徹底,只能放任流行,才有最后的慘烈。”
最近韋大寶研究了西班牙大流感,他很害怕這次也會和西班牙大流感一樣,有上億人死去。
“我看過圖片,隔離的好好的。”
“不是那樣,要是隔離的好,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死。美國人么,沒人擔責任,做個樣子而已。”程云海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天河沒事。”
韋大寶聽不懂程云海半遮半掩的話,這幫子有錢人說話就這樣,只說一半。難道這就是財富密碼?是成功秘訣?
“韋醫生,謝了,您去看其他患者吧。”
“也沒什么患者好看的。”韋大寶笑道,“現在只有你和鄭林遠住院。鄭林遠比我還結實呢,根本不用看。今兒是來和您告別的,我馬上去發熱病房。”
話是這么說,韋大寶明白程云海在攆人,他站起來笑道,“程先生,你好好休養,我也去睡一會。”
“你剛上班就要睡覺?”
“今天夜班,沒去過,有點害怕。”韋大寶說道,“能干點啥就干點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不是。”
“去休息吧,我這面沒事。”
見韋大寶出門,程云海默默的看著窗外的藍天發呆。
天河市把事情做反了,雖然理論上來講有成功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程云海不覺得能控制住疫情。
那位吳醫生和國內的醫生估計是被救死扶傷、醫德高尚這些話給忽悠瘸了,也不知道前線局面在不久的將來會糜爛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