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又一次下班。
他沒有和其他人離開,而是看了一眼手機的信息,就鉆進移動P3實驗室做基因排序工作。
等忙完,離開P3實驗室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好累,哥哥。”楚知希換了衣服,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背你回去。”吳冕笑了笑,轉過身。
“才不,你也累。”
“我還好,快來。”吳冕蹲在底上,招了招手。
楚知希笑逐顏開,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蹦上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真沒事?”
“住院總出身,體力、耐力點滿,這點算什么。”吳冕笑道。
楚知希嘿嘿一笑,趴在吳冕的身上。
“走嘍。”吳冕站起來,背著楚知希離開方艙醫院,去往后面的宿舍。
吳冕也不著急,回去是隔離,自己還不如在外面走兩圈活動一下。
室外通風環境下空氣清新,吳冕貪婪的呼吸著,每一口空氣都是那么的寶貴。
在吳冕后背上,楚知希一邊翻看著手機,一邊說道,“平時不覺得什么,可手機離開自己超過一個小時就覺得心慌。”
“和疑病癥一樣,估計這次能離開天河,你這病就能好的差不多。”
“才不要。”楚知希笑呵呵的翻著手機。
“有什么新鮮事?”吳冕問道。
“2月1日,拉爾夫·巴里克接受媒體采訪時指出,本次病毒家庭聚集時高效傳播,病毒可能變異,傳播性更強更穩定。”
“我估計有一版病毒是他研究出來的,然后馬里蘭德里克堡的人員加以改進。他心里太清楚這種病毒是怎么回事了,所以31號大統領宣布對咱們禁航,第二天拉爾夫·巴里克就跳出來站臺背書。”
“我一直不喜歡這么人。”楚知希道。
“正常人沒人會喜歡一個天天研究怎么毀滅人類的家伙,而拉爾夫·巴里克就是這種人。”吳冕說道,“還有別的事兒么?”
“有幾個視頻,看完了好想哭,都是這一波來支援醫護人員臨別的時候錄制的。”楚知希道。
“國內的消息別刷,看著揪心。”吳冕說道,“對咱們沒任何好處,心情陰暗,影響自身的免疫力。這時候就把微博什么的扔到一邊。”
“嗯啦,不看。”
“學術上呢?”吳冕問道,“有沒有新術式?”
“我看看。”楚知希打開一個網頁,隨即怔了一下。
吳冕感覺到后背上的楚知希身體有些僵硬,他疑惑的問道,“提名我今年的諾獎了?不可能吧,誰這么無聊。”
“FrankPlummer博士因為心臟病,在肯尼亞……去世了。”
“……”
楚知希說的很簡單,吳冕的心忽悠一下。
“FrankPlummer博士死了?資料呢?”
“不知道,沒有P4實驗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