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蕭飖調查了膳房后面的那面墻,然而除了墻底的土被人翻新過之外,并無其它的發現。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答應戒塵前往江南一事也提上了日程,此去路遠,折扇不放心蕭飖身邊無人照顧,便讓玉蘭跟著一起去了,東方木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戒塵也算是講信用的人,出發當天便把蕭飖所要的資料都給了她,甚至有一些蕭飖覺得完全沒必要的資料也一并羅列了出來。
就比如說某某某女俠的紅塵往事……
是日,幾人乘船,從水路去往江南。
蕭飖剛一上船,便忍不住調侃∶“我以為坐船的錢要我們王爺來出,沒想到司空公子雖然進了寺廟,卻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曲姑娘說的哪里話。”戒塵又是擺出一副云淡風輕、世外高人的樣子,道∶“這小船是和尚我化緣所得,自從削發,我也是名副其實的兩袖清風了。”
“嘖嘖嘖。”蕭飖打量著這艘全長足有十幾米的“小船”,不由得感慨∶“若你們佛門的兩袖清風就長這個樣,那我也想去當和尚了。”
為了保證路途順利,戒塵還安排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船夫。
看看,這就是兩袖清風的人干的事!
船行飛快,江面上清爽的空氣很容易讓人心情愉悅,玉蘭似乎是不怎么出遠門的,坐在船上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夜晚,兩岸華燈初上,點綴著亭臺樓閣,星光閃爍,倒映在江水之中,別有一番蕭飖未曾見過的人間煙火。隨著船行簌簌而逝。
蕭飖在船邊看著,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句“阿彌陀佛”。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一個假慈悲的妖僧。
戒塵唇角帶著些許笑意,道∶“原來女施主喜歡看這兩岸的光景,這一點倒是和貧僧志趣相投。”
“無所謂志趣。”蕭飖淺笑道∶“只是覺得好看,便多看一會兒,大師你怎么這么閑,不用去看著那兩個船夫嗎?”
“船順江水而行,就算沒有船夫,三日后也能到達江南。”戒塵將手搭在圍欄上,道∶“女施主剛才說喜歡看漂亮的東西,那不知貧僧可夠漂亮,能讓女施主一觀。”
“嘖,大師,美人計對我是無效的,你別忘了,我已經是人婦了。”蕭飖十分自信的說道∶“就算你長得再好看,走完這趟之后,寒蛛毒你必須要給我。”
戒塵看著她,頗有些失望的說∶“你一個久居深閣的小妾,要那么多寒蛛毒干什么?還不如留著讓我普渡眾生。”
蕭飖伸出食指戳了戳戒塵的胸口,道∶“你只需要給我,我用它來干什么,與你無關。”
戒塵眼神中閃過一絲妖異,道∶“你這小女子倒是有趣得很。”
“有趣也不是你的!”
蕭飖嚇了一跳,循聲望去,東方木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后。
蕭飖一臉無奈道∶“你大爺的,又是踏云,你就不能用它干點別的?”
戒塵笑得十分慈祥∶“東方公子的踏云功還是一如既往的方便,你們家王爺呢?”
月色下一點寒芒閃過,宇文璟提著一把寶劍,正站在不遠處,踏云功無聲無息,若不是東方木大叫一聲,此刻宇文璟手中的劍大概已經架到了戒塵的脖子上。
看著宇文璟這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戒塵的妖孽姿態不減半分,反而更甚∶“王爺,怎么你偷聽別人說話殺氣還這么重,曲姑娘還在這,你莫要嚇到她。”
嘖,這和尚說話真的和折扇一樣尖酸。
還有宇文璟,瞧他那個表情……真不愧是宇文黎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