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十分得意而又優雅的將一錠銀子扔給了蘇銀∶“這就對了,嫡庶尊卑有別,就像你用盡心思才嫁到司空府為妾,而我輕輕松松就能嫁給江南提督的小兒子當妻,這就是命。”
“是,蘇銀明白。”蘇銀強忍住指尖的顫抖∶“蘇銀……不求別的,只求在司空府中不給娘家丟臉。”
蘇金嘲笑道∶“哈哈,當初父親把你送進司空府想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你真以為你對蘇家來說有多重要嗎,可笑。”
蘇金一腳將蘇銀踢開,道∶“你能在司空府做妾已經算是三生有幸了,你這紅色的披肩不錯啊。”
蘇銀身形一愣,這紅色的披肩就是蕭飖給她的繞指柔,斷不能讓蘇金看出什么差錯∶“長姐說笑了,這披肩是府中門生不要的,才被老爺賞給了我……”
“呵,我就知道,就算到了司空府你也就是個下人。我也懶得與你消遣,起來吧。”
呵,如此羞辱,只算個消遣。
蘇銀站起來,她雙手緊攥,紅色的指甲幾乎刺入掌心∶“長姐教訓的是。”
多少年了,都是這樣尊卑分明的走過來的,如今才覺得不甘,是不是太矯情了些……
蘇銀本以為嫁到蘇家,自己就可以不必再做一個棋子,而事實證明,她根本無法拜托自己的命運,但……若魚死網破,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蘇金在蘇銀的寢殿內耀武揚威了一陣,銀子如水的下去,蘇金方才開始問話。
蘇金端坐著,叫到∶“這寢殿內,管事的丫鬟是哪個?”
蘇銀的婢女瓔珞左右看了看,站出來道∶“回蘇家大小姐,是奴婢,我們這殿小,妾室的殿內是沒有掌事的,奴婢只是平時伺候主子伺候的多一些。”
蘇金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笑道∶“好啊,好伶俐的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瓔珞行禮∶“回大小姐,奴婢瓔珞。”
蘇金又不假思索的擺了擺手,道∶“來人,賞。”
蘇金身旁的婢女將一錠金子丟到了瓔珞面前,瓔珞跪下來撿起金子,道∶“奴婢謝大小姐賞。”
蘇金微微挑眉∶“你既然拿了賞錢,那我便要問你一些事了。我問你,最近司空老爺來的勤嗎?”
瓔珞看了一眼蘇銀,如實回答道∶“最近老爺會經常來用膳,但已經不在這里過夜了……”
蘇銀看著自己婢女在自己面前被收買,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蘇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扔了一塊碎銀子下去,又繼續問道。
“你說司空老爺最近很少在這過夜,是為什么?”
瓔珞低著頭,再不敢看蘇銀∶“是……是因為小夫人她……他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老爺體貼她,才不留宿的。”
“哼,下賤胚子!”蘇金一巴掌打在蘇銀的臉上∶“你是想悄悄的成為司空家的主母嗎?懷了身孕竟敢不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蘇銀捂著自己的臉,又跪了下去∶“長姐,此事并非我瞞而不報,我這身孕是剛剛才察覺的,還沒來得及告訴長姐,今日長姐便來了。”
“你倒是會搪塞。”
蘇金冷哼了一聲,又扔了一塊碎銀子下去,眼神狠厲的看向瓔珞∶“我再問你,蘇銀最近可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
瓔珞顫抖著撿起銀子,捧在懷里∶“沒……沒有去過什么地方,只……只是召見過司空府中的大祭司,就……就是司空府招致盜賊的當天,是三個女賊,還燒了一棟閣樓。”
“大祭司?”蘇金伸手捏住蘇銀的雙頰∶“你找大祭司干什么?司空家祭祀的事怎么說也輪不到你插手。”
“我……我叫祭司過來時為了占卜。”蘇銀道∶“占卜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僅此而已,絕對沒有別的事情,還請長姐明鑒。”蘇金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蘇銀∶“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告訴你,你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