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家家主本就是個江湖人,他府中江湖人自然也很多,且都是能人異士,貿然下毒對司空彧進行控制,肯定會驚動司空家的三大高手。
所以之前,蕭飖交給蘇銀的繞指柔,上面的毒素只是尋常繞指柔的十分之一,且繞指柔上的毒毒性溫和,是不可能被發現的,只是要將這種毒積累到可以控制司空老爺的程度,還需要月余的時間。
但現在,已經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了。
蕭飖走出內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戒塵一臉驚恐的看著宇文璟,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世所罕有的可怕怪物。
而宇文璟還是那副沉默內斂,有些冷冰冰的樣子。
蕭飖上前去拍了一下戒塵的肩膀∶“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見鬼了?”
“我……”戒塵咬牙道∶“我倒是希望我見鬼了,他們皇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蕭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宇文璟∶“子夜,你對他做什么了嗎?讓他這樣生氣。”
宇文璟搖了搖頭,一臉無辜,道∶“沒有。”
蕭飖又一次感覺心頭一震,捏了一下宇文璟的臉∶“直到你沒有,我的寶貝兒怎么會欺負別人呢。走吧,我們暫時住在廂房。”
戒塵跟在蕭飖身后∶“蘇銀跟你說了什么?你的繞指柔出問題了嗎?”
“是啊。”蕭飖微笑道∶“但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經有對策了,你無需擔心,備好金子就是了。”
“你……”一提到金子,戒塵就是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樣,也不知他堂堂一個司空家少爺怎么就如此的摳門。
廂房有兩間,蕭飖經過仔細的考慮之后,還是讓宇文璟和她睡在一個房間里了,畢竟自己體內的真氣還是有些不穩。
而且還不知道這禁術還有什么其它的副作用。
白白復活一個人,總不可能是寫寫符咒,扎個小人那么簡單。
蕭飖坐在廂房中,窗戶正對著寢殿的院子,從窗口,可以看見院子里種著姿態婀娜的白玉蘭花,顏色淺淡,卻很是吸引人。
宇文璟似乎看出了蕭飖的心事,柔聲問道∶“你是在擔心你身上的北蠻禁術嗎?”
“是啊。”蕭飖道∶“若我真氣混亂之時沒能及時控制,我很有可能會失去意識,到時候會做出什么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宇文璟坐在蕭飖的身邊,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那種淺淡的槐花香盈滿鼻息,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蕭飖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這北蠻禁術是誰施加的……是誰來著?
蕭飖的神情有些恍惚,忽然,她看到小窗外,有一個十分熟悉的紫色身影,飄飄然的行走在院子里。
蕭飖一驚,立刻推開宇文璟,緊盯這窗外的人。
這紫衣人怎么會出現在這?
紫衣人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他木訥的轉過身,蕭飖又一次看到了她那怪異的面具,讓人望而悚然。
那顆帶著面具的人頭微微一歪,似乎在沖著蕭飖微笑。
蕭飖抽出彎刀,道∶“這次怎么就一個人……”
而且這里不是司空府嗎?他怎么進來的?
那紫衣人舉起雙手,擺成了一個十分僵硬詭異的姿勢,面具下“桀桀”的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