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飖見楚燭明有些猶豫,剛想繼續說些什么,卻看到遠處忽而冒出了一個光頭,戒塵出現在了對面的房檐之上。
戒塵見勢不妙,立刻飛奔到蕭飖面前,道:“楚燭明!你想干什么?”
“少……少主。”楚燭明一時間無言以對,只能指了指蕭飖,道:“他們……他們殺了老爺。”
戒塵瞪大了眼睛,像是驚訝,又像是欣喜。
蕭飖放開了楚燭明,雙手一攤,道:“我可沒殺你們家老爺,我只不過是把他綁在了屋子里而已。順便給他下了個毒,順便又封了他的任督二脈,而已!”
“你!”楚燭明氣急,剛想說些什么,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司空彧咿咿呀呀的聲音。
剛才兵器的聲音太大,楚燭明竟沒有注意到。
宇文璟看著蕭飖身上的傷,表情很是不悅,蕭飖當然也注意到了,她第一時間湊到了宇文璟身邊,笑聲說了一句“我沒事”。
蕭飖眉梢一挑,道∶“楚燭明,我建議你這種骯臟的事情還是當做沒看到的好,你繼續回蘇銀的寢殿值勤,我能帶著你們少主去和你們家主敘敘舊,你覺得怎么樣?”
楚燭明表情相當的糾結∶“可是……我……少主……這……”
戒塵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少主,就按曲姑娘說的做吧。”
楚燭明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悻悻的走開了。
蕭飖看著戒塵,道∶“走吧少主,咱們別耽誤時間,這事辦完了你還得給我銀子呢。”
戒塵對著蕭飖嚴肅的施以一禮∶“謝謝你,曲姑娘。”
蕭飖也跟著戒塵來到了屋內,這屋子里男男女女的躺了一地的人,看著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戒塵表情冰冷的走到了司空彧面前,又回頭看向蕭飖,道∶“曲姑娘,勞煩你關上殿門。”
蕭飖點了點頭,剛想去關,宇文璟卻早一步把殿門關上了。
宇文璟道∶“你身上有傷,先坐下調息,上藥。”
蕭飖寵溺的笑了笑∶“好,都聽你的。”
蕭飖也覺得,剛才被飛刀刮的那兩下,現下異常的疼。
司空彧盯著戒塵,許是脖子上的傷口失血有些多,他的面色十分蒼白,但還是不忘叫囂∶“你……你這個狗娘養了,你娘就是個賤人,你就是壞在胚子里了!”
“呵,可笑。”戒塵說道∶“你這樣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你就是一個被女人迷了心智的小白臉,我們司空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敗類!”
戒塵眼睛一下子瞪得通紅,眼淚奪眶而出,他一把掐住了司空彧的脖子∶“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囚禁我娘親逼他生下你的孩子!你逼死我父親坐的家主之位!你玷污了我此生最愛的人,讓她含恨而終!甚至……甚至連她的寧兒你都……!”
“嘶……”蕭飖似乎聽懂了什么,有些擔憂的看向戒塵。
那司空彧哈哈的笑了兩聲∶“這就是男人的血性!權利、地位、女人。你就算再恨我又怎么樣?你終究是老子的種!”
“我不是……”戒塵的聲音在顫抖,他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說∶“你住嘴!我不是!”
戒塵抽出匕首一刀刺下,然而只刺到了司空彧身后的柱子上。
這種絕望,大概只有戒塵可以體會的到。
蕭飖一邊調息,一邊小聲地說∶“戒塵,雖說他是生是死我已交由你處置,但你也要想清楚,這個人……值不值得你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