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迷迷糊糊的又叫了兩聲“蕭凌云”,之后便睡了過去。
蕭飖雖然氣的牙癢癢,但還是把他扶回了司空府。
這皇家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正常人會在被人過肩摔之后秒睡嗎?
蕭飖連抗帶拖的把宇文璟帶回了司空府,剛把他放回客房的床上,蕭飖便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奇怪,宇文璟是不是說了我給他留了字?我什么時候給他留字了?又什么時候非要嫁給宇文黎了?”
蕭飖轉頭看向宇文璟:“這家伙不會是酒后胡謅的吧……不太可能啊。”
蕭飖想想就覺得心煩,她將一張被子甩到了宇文璟身上,便離開了客房。
宇文璟一直睡到翌日一早。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顯然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看著就讓人火大。
今天是回京的日子,戒塵幫蕭飖二人找好了船,在港口送別。
戒塵雖然當了司空家家主,卻還是習慣穿著他那身佛衣。
戒塵笑瞇瞇的,道:“今日便就此別過,他日若是有緣,一定會再相見。”
說完,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放到船上,道:“曲姑娘,這里是五十兩黃金,聊表謝意。”
“五十兩?”蕭飖笑的十分和善,道:“說好的一萬兩,你如今就這么打發我了?”
河邊的風簌簌吹過,吹的戒塵打了個冷顫。
戒塵硬著頭皮繼續說:“還有……寒蛛毒……”
戒塵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里面是一些紅色的粉末。
蕭飖打開聞了一下,里面滿是血腥味。
戒塵道:“寒蛛毒是由我的血液制成的,用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戒塵又拿出了一個小紙包,道:“這個是寒蛛毒的解藥,只需要一點就可以解寒蛛毒。”
蕭飖抱拳,道:“多謝。”
戒塵亦是抱拳,道:“你且寬心,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會去一趟京城。”
蕭飖上了船,回頭揮手道:“好呀,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一萬兩!”
戒塵腳下不穩,險些平地摔。
船緩緩的行駛,離開岸邊。
忽然,水面上漣漪翻開,兩岸的女子皆將目光投向了一個踏水而行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衣,眼睛用一條白布蒙著,腰間懸劍,瀟灑異常,正是山鬼。
山鬼的輕功行云流水,幾步之后直接躍到了船上。
蕭飖看著他,十分不解道:“山鬼?你到這來干嘛?”
山鬼對著蕭飖溫柔一笑,沙啞的聲音道:“我要去京城,能讓我搭個船嗎?”
“搭船?”蕭飖眉頭一挑,打趣道:“想搭船也可以,銀子帶夠了嗎?”
山鬼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錢袋丟到了蕭飖手中:“我只有這些,全都給你了。”
蕭飖拿著這個干癟的錢袋晃了晃,只從里面倒出了幾塊碎銀子。
蕭飖把錢袋封好,又丟了回去:“算了吧你,先欠著,等你有錢了再給我。”
宇文璟不知何時從船艙內捧出了一些點心,放到了蕭飖面前。
蕭飖也正好餓了,抓起點心便吃。
蕭飖一邊吃一邊道:“宇文璟啊,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船行兩日,方回到了京城。
三人乘著馬車進程,蕭飖知道山鬼沒有錢住客棧,于是就好心收留了他,住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