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一身素衣跪在殿前,眉頭輕簇,嬌柔異常,見宇文璟回來,立刻頓首。
而此時蕭飖還在宇文璟背上呢,這大禮蕭飖可受不起,她立刻從宇文璟身上跳下來,站到一邊聽聽她想說什么。
蕭月抬頭看見此刻活蹦亂跳的蕭飖,眼神中有一絲詫異。
蕭月表情十分愧疚,道∶“王爺,此次曲妹妹受傷,都是臣妾失職,臣妾管理內務,一時疏忽竟讓這些刺客混了進來,臣妾愧對王爺……”
宇文璟不說話,但表情卻越發冰冷了。
蕭飖仍舊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蕭月,若不是與她相識多年,蕭飖沒準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蕭月說著,不禁落淚,道∶“害曲妹妹吃了這么多苦,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昨夜……值夜的婢女看到曲妹妹和一男子在涼亭中……這才來通知止水前去捉人,恰逢當時我不在殿中,若是我在,我定不會相信曲妹妹與旁人私通這種蠢話,又怎會讓那些刺客有機可乘。”
蕭飖翻了個白眼,這么大一個“私通”的帽子扣下來,居然還能扣的如此理所當然,這蕭月當真是個人才。
宇文璟有些迷茫的看向蕭飖,道∶“昨夜……你……”
蕭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笑道∶“我怎么了?我與人私通?你信?”
宇文璟就像是個得到了批評的孩子,轉過頭去,對著蕭月道∶“她沒有私通。”
“是啊,我當然是相信曲妹妹的。”蕭月沖著蕭飖微微一笑∶“只是流言可畏,亭子里發生了那樣有傷風化的事,止水也是想盡快查清楚,還曲妹妹一個清白。”
“有傷風化?”蕭飖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王妃這措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你倒是說說我干了什么‘有傷風化’的事情!”
蕭飖本來身上就有傷,被她這幾句氣到了,越發覺得胸口煩悶。
“曲妹妹,你……”蕭月一邊哭著,一邊說∶“我盡力維護你的顏面,你怎可如此說我,就算曲妹妹不拘小節,可我身為王妃,你只是妾室,你也不可……”
我怎么說你了!
蕭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微笑道∶“呵,我懶得跟你在這舌戰,我只問你,你母親馬媛現在何處?”
“曲妹妹,怎么忽然提起我母親?”蕭月的腦子轉的夠快,一瞬間就想到了馬家的磐石功,于是不著痕跡的辯解道∶“母親自然是忙著鳳凰臺比武的事,無暇抽身,為了這次比武,她還公開了本家的磐石功,曲妹妹疏漏寡聞,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瞧她說話的樣子,當真是梨花帶雨,一朵嬌花,好生委屈。
蕭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進了寢殿,之后重重的關上了們。
宇文璟也想跟進去,卻被蕭月叫住。
蕭月嘆了口氣,小聲道∶“王爺,這件事我想著還是讓王爺知道的好,雖然我不想語人是非,但曲妹妹昨夜確實私會了那眼盲的江湖人,二人抱在一起你儂我儂,這都是婢子親眼看到的……”
宇文璟背對著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所以?”
蕭月低下頭,道∶“我知道王爺喜歡曲妹妹,曲妹妹年輕犯錯也是在所難免,我已經將這件事情壓下來,那個來報信的婢女也已經被杖斃了,王爺無須擔心。”
宇文璟眼神漸漸深邃,道∶“你下手夠利落,這樣一來,便死無對證了。”
“是啊,唯有這樣才能保住曲妹妹清白。”蕭月神情柔弱道∶“其實,看到曲妹妹這副樣子,我不知怎的總是想起我蕭家長姐,當初提起蕭凌云的性情,大家都說她風流放蕩,倒是有些像曲妹妹今日這般。”
宇文璟頭也不回,只留下了一句∶“她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宇文璟進了寢殿,蕭月也站了起來。
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著幾分狠厲,低聲道∶“蕭飖,我們走著瞧。”
宇文璟進了寢殿,便看到氣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蕭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