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蕭飖,咬牙切齒道:“你,是誰。”
蕭飖清淺一笑,道:“妾身攝政王府妾室——曲流觴。也不怪皇后娘娘這般盯著我,我見到皇后娘娘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你!”皇后不停的喘著粗氣,努力的想要平復心緒:“你身為攝政王府中區區妾室,怎么也敢到觀戰臺上來!攝政王,就算你大權在握,也莫要失了規矩才好。”
宇文黎嘟嘴道:“曲姐姐難得過來,皇后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宇文黎惡趣味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面紗,道:“你要是不乖,我可要把你的面紗扔下去了。”
宇文璟沒說話,他十分淡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將手伸向蕭飖:“過來坐吧。”
蕭飖點了點頭,握住宇文璟的手,坐到他身邊。
“切,沒意思。”
小皇帝將面紗扔給皇后,皇后慌忙的戴上,心緒似乎也平復了不少,道:“臣妾……謝陛下。”
小德子扶起了皇后,在她身邊小聲道:“娘娘,那……那不是。”
“不管她是誰。”皇后掐著自己的衣服,小聲道:“今晚……她必須死在這。”
小德子聲音顫抖道:“是,主子。”
宇文璟輕輕攬過蕭飖,小聲問道:“阿飖,你怕嗎?”
“我為何要怕?”蕭飖反問道:“我怕宇文黎,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的是個瘋子,而皇后和高貴妃之流,根本不足為懼,她們打的什么鬼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了。”
須臾之后,皇后已經完全調整過來,她又換上了她那一派慈祥的面孔,道:“也不知這妾室是何時入府的,竟能得攝政王如此寵愛。”
宇文黎看著臺下比武的人,笑道:“皇兄和自己的妾室感情好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皇后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并無,只是感嘆這女子有福氣罷了。”
皇后說罷,揮了揮手,道:“小德子,我桌上這葡萄是樓蘭進貢的,你拿上,我們也過去問候一下這位妾室。”
小德子提醒道:“娘娘,她只是王府的妾室,您親自過去,恐怕不合適吧。”
皇后微一垂眸,道:“攝政王帶妾室來參加鳳凰臺比武,而未帶王妃,足以說明他對這位妾室的寵愛有佳,我們過去問候也是情理之中。”
“是,奴才明白了。”小德子捧起桌上的葡萄,跟著皇后來到了宇文璟身邊。
宇文璟仍舊是一派不茍言笑、不怒自威的樣子,小德子低著頭把葡萄放到蕭飖旁邊的桌子上,道:“曲氏,這是皇后娘娘賞給你的葡萄,你應該謝恩。”
“皇后娘娘的葡萄?”蕭飖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蕭飖伸手去拿盤中的葡萄,一翻手就將一整盤葡萄掃到了地上。
蕭飖佯裝不好意思,道:“哎呀,怎就打翻了,看來是我位卑配不上這葡萄,浪費了皇后娘娘一番心意。”
小德子捏起蘭花指,道:“你……大膽!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哎呀,好兇啊。”
蕭飖拉住宇文璟的袖子,眼神卻異常冷冽,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看向皇后。
宇文璟表情冰冷的看向皇后,道∶“一盤葡萄而已,別嚇到我的人。”
宮人又抬過來一把椅子,皇后順理成章的坐下,道:“攝政王說的有理,一盤葡萄而已,不必在意,我與曲氏很是投緣,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皇后說笑了,你我本應是初次相見,娘娘說的似曾相識,嘶……莫非是前世見過?”
蕭飖一雙杏眼微微瞇起,看著皇后,語氣天真無邪道∶“若真是前世,那恐怕不是大恩便是大仇,才能在今生還記得這么真切……”
小德子在一旁收拾著打翻的盤子,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不禁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