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那個不知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好像輕描淡寫,卻深深烙印于心。
他聲音沉穩卻帶著滿滿的不屑。
“回想起來了嗎?你踏盡黃泉而歸,為的是什么?重新做個將軍?陪伴攝政王左右?”
“你還活著,一息尚存,就是為了復仇,什么軟語溫存不過是絆腳石罷了。”
“你拿得起劍,卻放不下感情嗎?可笑。”
蕭飖迷迷糊糊的冷言問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腦海中,一個妖異的紅衣男子漸漸浮現出身形。
蕭飖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看見那一襲紅衣包裹的身軀,但他的聲音卻如同妖魅,可以蠱惑人心。
“該想起來的你都想起來了,你該醒了,我的小將軍。”
蕭飖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似乎還能看到那片血紅,疼痛刻骨銘心,如在昨日。
一切像是一場夢,卻只是無端的回憶起的,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微風銜來一點淡淡的槐花香,是灼熱的溫柔,是刺骨的寒冷,是什么,早就已經分不清了。
“阿飖,你醒了。”
宇文璟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難得的穿著一襲白衣,人比槐花美,而蕭飖卻早已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蕭飖趴在榻上,冷著一張臉,如同一個巨大的冰塊,絲毫不為所動。
萬物歸天,原來是那個時候看到的。
我說這四個字怎會如此熟悉。
為什么會是這樣……
為什么?
蕭飖的視線一片模糊。
宇文璟伸手在蕭飖的眼前揮了揮,他蹙眉,又叫了一聲∶“阿飖,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宇文璟。”蕭飖應答著,聲音里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好在……暫時沒有大礙了,但還需好好休息。”宇文璟如實答道。
“休息?呵。”蕭飖冷笑了一聲,看向宇文璟∶“我不能休息,我還要去殺一個人,怎么能在這個時候休息。”
蕭飖說著,掙扎著起身,卻因為體力不支,又一次倒在了床上。
背上的傷口許是太深,還沒有完全愈合,動彈一下還是會疼。
宇文璟心疼道∶“別……阿飖,你現在還不能起來,你要殺誰,我替你去……”
“哈,哈哈哈哈哈。”蕭飖大聲的笑道∶“你替我去,你憑什么替我去?我定要親自去了結這件事,我前世的一雙腿,我要她們通通賠給我。”
蕭飖的眼中閃著綠色的光芒,如餓狼廝殺前的最后警告,宇文璟立刻過去點了蕭飖的穴道,柔聲道∶“阿飖,你現在傷勢未愈,不可動怒,等過兩日傷勢好轉,我們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