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佛蓮和宇文璟一直往下走著,說實話,南宮佛蓮的暗器是真的多,這些小小的飛刀似乎永遠也用不完。
這也說明了為什么蔣離歡穿著一件薄紗也能抽出暗器來。
南宮佛蓮穿著這么一件長袍,豈不是要取之不盡了。
漸漸的,下面也亮起了點點磷光,藍綠色光芒微微跳動著,宇文璟皺眉,加快了腳步,下面似乎……還是一個黑白相間的棋盤,棋盤很大,借著磷光閃過的位置可以看到一些殘破的石俑……
南宮佛蓮道∶“已經到底了嗎?這期盤上沒有動靜,蕭河會不會已經……”
宇文璟踩著飛刀,并不敢輕易的踏足棋盤。
忽然,兩道紅光在宇文璟面前閃過,不一會兒,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響起。
“你們怎么下來了?飖兒呢?”蕭河語氣平常的說道:“你們不用在上面照顧飖兒嗎?”
宇文璟有些疑惑的瞇起眼睛,蕭河漸漸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笑容溫柔依舊,臉龐上卻多了一點血跡,不過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這些血應該不是他的。
南宮佛蓮冷哼了一聲,道:“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現在看來倒是我們多慮了,你在下面待的很悠閑嘛。”
“我那是演給我師父看的。”蕭河理所當然道:“我師父年紀大了,多半會心軟,我就將大陣卡在這一層了……你們先下來吧,沒事的,此陣已經被我師父關了。”
南宮佛蓮聳了聳肩,之后跳下去,道:“你這是第幾層啊,你跟誰學的,怎么會卡這種大陣?”
“這里是十四層,這陣法我入過一次,也知道其中的規律,只要上層不破,就不會被陣法卷入下一層,我用一把金刀插入了陣眼,讓這陣法停留在了這一層。”
“呵,看來你是早有安排啊。”南宮佛蓮冷聲道:“我們真是白白為你擔心了這么久。”
蕭河低下頭,有些愧疚的笑了笑,道:“我沒想到你們也會下來,我只想到……若是我出事,飖兒大概會忍不住,于是我進來之前,先給飖兒下了昏睡蠱……”
宇文璟依舊面無表情,道:“沒事就好,既然陣法已經停了,我們就先上去吧,阿飖不能沒人照顧。”
“是……嘶……”蕭河說著,有些吃痛的捂住了手腕。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蕭河的手腕,只見那手腕處有一道黑色的印子,似乎是被大力拉拽之后產生的痕跡,整只手都在微微發抖。
南宮佛蓮見了,微微挑眉,道:“看樣子,這下面不像你說的那么輕松啊。”
蕭河淺淺的笑著,道:“誰知道呢,也許起初,師父是真的對我動了殺心的,可就在上一層,陣法中的真氣忽然撤了,我才勉強停在這……”
宇文璟走向蕭河,從上到下看了看,道:“罷了,先上去吧,蕭河,你身上可還有其他的傷?”
“沒有了,就剛才不慎被傀儡抓了一下而已,不礙事……”
宇文璟點了點頭,道:“這就好,我們原路返回。”
南宮佛蓮看了看宇文璟,雖然表情極其不屑,但還是探出了一條絲線纏在蕭河的腰上,道∶“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怕是掉下去,我們還得下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