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房中,只見蕭河仍舊圍著被子窩在床上,他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中衣,眼睛一圈紅紅的,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蕭飖來到榻邊,恭敬道:“兄長,你昨夜是沒有休息好嗎?我瞧著您的臉色不是很好。”
“是啊,都是被外面那家伙折騰的。”蕭河一皺眉,隨后一臉幽怨的看向蕭飖:“飖兒啊,你昨夜讓這廝去找宇文璟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兄長……”蕭飖有些撒嬌的說道:“兄長受累,我也是十分感激的啊,昨日……你到底給他講了些什么,我怎么瞧著這大名鼎鼎的南宮宗主似乎一夜之間‘乖’了不少,莫不是兄長所說之事觸動了他的軟處……”
蕭河揉著眉心,道:“別提了,我就不該放這廝進來……算了,反正南宮佛蓮現在應該什么都懂了,就當這件事過去了。”
對,他是什么都懂了,而且懂得很突然。
蕭河默默的嘆了口氣,又問道∶“行程可打點好了?”
“一切妥當,只是……”蕭飖看著蕭河,道:“兄長染了風寒,當真不用再休息一兩天嗎?”
“咳……咳咳!”蕭河將目光瞥向一邊,道:“小病而已,不礙事……”
這件事,蕭河還得瞞著蕭飖。
蕭飖總覺得蕭河的表情不太對勁,但也沒有多問,轉而說道:“對了,兄長,我們從天機花海帶回來的那把劍,可以拿出來給子夜看一看嗎?”
蕭河點了點頭,隨后在床榻內側拿出了那把劍。
蕭飖接過劍,仔細的看了看劍身。
“刷”的一聲,蕭飖拔出了這把劍,她把劍遞給了宇文璟,道:“子夜,你覺得這把劍可否能承受得住潛龍劍訣?”
“樊天涯的劍嗎?”宇文璟深吸了一口氣,握住劍柄,默默的注入真氣……
真氣緩緩的在宇文璟的手掌與寶劍之間回旋,最終“錚”的一聲,散發出極其耀眼的銀白色光芒……
劍刃的鋒芒非但沒有被真氣打碎,反而更盛……
真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蕭河溫柔的笑了笑,率先開口道:“這劍倒是與皇宮里那把不相上下,不錯,很適合王爺。”
“可……這是樊天涯贈友人之劍。”
蕭河擺了擺手,道:“這點你不用擔心,他的劍就是我的劍,我現在轉贈給你,也不算什么。”
“子夜,你就收著吧。”蕭飖抿嘴一笑,道:“這把劍可比你身邊那些用一次的就廢掉的劍要好太多了。”
宇文璟看了看這把寶劍,又看了看蕭飖,道:“那我便收下這把劍,日后,也能更好的保護你。”
蕭飖捏了一下宇文璟的臉,道:“傻瓜,要先想著自己防身,再想著保護我,知道嗎?”
“咳咳。”蕭河咳了兩聲,道:“你們要膩死我嗎?差不多得了……”
“恩,對了兄長,南宮宗主還在外面跪著呢……”蕭飖道:“她這一宗之主,江湖地位顯赫,你就這么讓他跪著……”
“嘶……他自找的。”
蕭河現在想起南宮佛蓮那張臉,就覺得腰腹之處一陣疼痛,腿上酥麻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蕭飖湊到蕭河旁邊,求情道:“兄長,南宮宗主這也是‘好學’的一種表現,飖兒替他求個情,你就別讓他一直跪著了。”
蕭河現在是有苦難言,總不能當著自己妹妹和王爺的面,說自己昨晚幫南宮佛蓮破了他的守宮砂吧……
蕭河捂著腦門,良久之后才嘆息道:“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讓他進來吧。”
蕭飖得令,立刻出去把南宮佛蓮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