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飖一皺眉,手指不自覺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隔壁房間的人兒似乎注意到了蕭飖有些焦躁的手指,微微一笑。
不久,便有人送了一壺酒過來,玉蘭在樓下招呼客人,時不時的看向雅間,和蕭飖打打招呼。
蕭飖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東方木也是個癡傻的,怎就這么容易被迷惑!”
“人世間,被迷惑的人頗多,又有多少人能說清呢。”
隔壁的房間內,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些雅間是用來看戲的,正對著戲臺子的方向只有一個想放就放的紗簾,相隔還有窗子,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隔壁就會聽見。
“哪個匹夫偷聽老娘說話!”蕭飖皺眉說著。
那個男聲十分溫柔的笑了笑,道∶“倒是我打擾姑娘了,姑娘……一個人來看戲嗎?”
蕭飖又喝了一口酒,冷聲道∶“與你無關。”
“你我同是來聽戲的,自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怎就與我無關。”
隔壁傳來了折扇合上的聲音,那男子繼續道∶“姑娘若不嫌棄,小生便陪姑娘看戲如何?”
“不需要。”蕭飖一杯一杯的喝著面前的酒,道∶“看戲而已,不需要別人陪。”
“姑娘性子很烈啊。”隔壁的男子溫柔一笑,道∶“小生頗通卜卦之術,聽姑娘只言片語,便可卜算個大概。”
“呵,你這人自稱小生,還是個江湖騙子。”蕭飖微醺的看著臺下的戲,朦朧中舉起酒杯,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算出了什么?”
隔壁的男子將細長的手指伸出,一掐一算,笑道∶“姑娘性子這么烈,多半生于大戶人家,但……姑娘出行卻連個仆從都不帶,恐是家道中落。”
那男子聲音輕巧的睡著這些事,蕭飖一邊喝著酒,一邊心道∶這江湖騙子說的也算是有道理,蕭家可不就是家道中落嗎。
隔壁的男子見蕭飖不說話,于是繼續道∶“你方才語義憂愁,多半是有煩心事,能讓一個女子如此煩心的,大概是關于情郎的事吧。”
他雖說是會卜卦,但句句都有理有據,更像是推斷出來的,說是個江湖騙子,又不是個江湖騙子。
“你這江湖騙子有點本事。”蕭飖笑道∶“你不是能掐會算,而是心細如發……哎,我的酒沒了,何人能端上一壺美酒。”
隔壁的人聽了,立刻會意,端起自己桌上的酒,來到了蕭飖雅間的門前……
那男子敲了三下門,蕭飖冷笑一聲,道∶“嘖,別把文人的那點繁瑣的東西帶到我面前來,要進便進,不進就滾……”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門被推開,道∶“姑娘如此豪情,若是換作旁人,怕是要被嚇跑了。”
蕭飖回首,只見門口正站著一個面容似玉的人兒,他眼眸帶著幾分笑意,就那么輕描淡寫的看著蕭飖。
一種飄然而出的瀟灑氣息映入眼簾,不得不說,真是個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