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里特別要求要有女子,以生育過孩子最佳。
白水教的弟子大多都是沒有成親的,更沒有生育過的女弟子,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找了兩名普通信徒充數的,也就是那兩名中年女子。
說來有趣,南漳道場接任務的法子和謝記漆器鋪是一樣的,就是在道場附近有處收密信的地方,他們有密信也是放在那里,彼此不見面。
這些人到了順德府,便于青云教大興道場的六名弟子接上頭了,大興道場接到的任務和南漳道場的差不多,讓他們派六個人到順德府與白水教的人接頭。
兩方在順德府接頭之后,便收到了新的任務。
當時,他們兩撥人在酒樓里吃飯,端上來一盤點心,那任務就藏在點心里,他們是一起接到的。
新任務就是讓他們進京接一個小孩,孩子不到三歲,是個男娃,孩子的右耳耳垂上有顆痣。
至于接到孩子們怎么辦,密信上面沒有說,以無為道的習慣,孩子接到了,自會有新任務送過來,到時也就知道怎么辦了。
他們在順德府臨時采買了小孩子要用的東西,便來了京城。
一進京城,就有謝寶船派來的人接應,他們住進了西市街,然后便一直等著,等著有人給他們把那孩子送過來。
再后來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他們接到孩子,還沒有把那孩子哄好,就被咱們的人一鍋端了。”
華靜瑤失笑:“我倒是沒有留意小寶的右耳垂上有沒有黑痣,想來是有的,否則范蓮葉也不會讓小寶去冒充那個孩子。”
汪佩云忙道:“這倒也不能算是巧合,裴公子仔細看過的,保住右耳垂上確實上顆痣,但是小寶右耳上的黑痣卻是假的。”
“假的?白水教的人沒有看出來嗎?”華靜瑤不可置信。
汪佩云連忙解釋:“裴公子說,小寶耳朵上的黑痣是把皮膚刺破后涂的顏料,就是紋身的法子,但這只是針尖大小的一點兒,小孩子也只是疼一下,哭上幾聲就沒事了。而且孩子也太小了,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耳朵上被刺的事。”
華靜瑤聽懂了,原來還真不是巧合,只是人為的巧合而已。
“說說謝寶船吧,他又招了些啥?”華靜瑤問道。
“謝寶船前面說的和那些人差不多,就是他收到密信,讓他接待順德府來的十幾個人,除了給這些人找住處,還讓他組織能用的所有人手,全力配合這些人的行動。
謝寶船說,他當時以為要有大行動,準備了四十多人,連同逃跑用的車馬也備好了,可是那些人來了京城,住進西市街后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行動了,就連西市街也沒有出去過。
后來好不容易招蓮生來到漆器鋪子,謝寶船還以為他是來談行動方案的,可是萬萬沒想到,招蓮生說他們等了好幾天了,怎么那小孩還沒送到,問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謝寶船正發懵時,范蓮葉就來了,把那孩子交給謝寶船,謝寶船二話不說,便把小孩藏到炕柜里送去了西市街。
謝寶船說他還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還奇怪順德府過來的這些人,怎么都跟傻子一樣。”
聽汪佩云一口氣說完,華靜瑤略一思忖,哈哈笑道:“南漳道場和大興道場的人并不是傻子,他們在順德府里被人耍了?”